“嗯。”馬庫斯應著阿羅的話,眼神卻不知道放在哪兒。
凱厄斯看了兩人,保持沉默坐在位置上,看著被簡帶進來的年輕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倒是阿羅一副‘友好的’樣子迎上去,拍著對方的肩膀問候著,眼珠轉動了一下卻不說任何的話,和馬庫斯一直坐在靠椅上仿若兩尊石雕。
馬庫斯已經不復以往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這是張敬易見到沃爾圖裡家族三位領袖的第一感覺,透過阿羅不著痕跡地打量上方石雕像一樣的兩個人,張敬易收起了和阿羅繼續噓寒問暖的情緒,“這次來只是問……蘭芬夫婦在哪?”
阿羅的表情依舊是一開始的溫和有禮,“他們都按照規則處死了。”
張敬易皺起眉,復而舒緩眉頭,露出溫和的笑容,“這樣也好,我還奇怪今天怎麼就被人房門放火了。”
阿羅聞言,瞬間動作有點僵硬,轉過頭看著凱厄斯,凱厄斯衝著阿羅搖搖頭,“聽到這訊息,我感到很抱歉,大概是我們的舉措不合理,讓教會那些人找到了張先生的住所。”
張敬易眼眸都含著笑,“這倒是沒什麼,反正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這段時間還得叨擾貴府上了。”
張敬易的這個舉措倒是阿羅始料未及的,蘭芬夫婦確實是已經被處死不假,畢竟那瘋狂的女人最後竟然把沃爾圖裡家族的一些訊息賣給了教會,這點是不被容許的,乃至最近屢次被教會挑釁都手腕狠辣地就地處決掉那些惹事的教士和血族,完全省去了家族成員共同審判商量處理的時間,“我們樂意之極。”
張敬易只是含著笑,完全沒有一點家宅被毀的懊惱感,讓座位上的馬庫斯將飄忽的視線停在了他的身上,復而慢慢蹙起了眉。
阿羅先是吩咐了一旁的吉安娜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就邀請張敬易和他們一起共進晚餐,張敬易只是將視線留在了吉安娜的身上,那個竟然是真的人類?張敬易暗笑,抑或說這是圈養起來的點心?五十步笑百步,自己的家族何嘗不是這樣,要不是因為教會的事情,恐怕也有人類會留在那個地方繼續共事。畢竟意義上還是不一樣的……吧?
“對了,不知道張先生是否知道,卡萊爾?卡倫以前也是沃爾圖裡家族的一員這件事。”阿羅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對著身邊的已經結束晚餐進食的張敬易說道。
“唔……這倒是稀奇。”張敬易心臟在聽完阿羅的話之後,突的咚了一下,有些不適應的用餐巾紙擦拭了唇,就在餐巾紙放下的一刻,笑意就在唇邊擴散了開來,“我對只見過幾面的人向來不熱心。”
張敬易非但進食人類的食物,面板也不像一般的血族那樣冷硬,還保持有心跳……要不是因為眼眸會在憤怒之下才會變成血紅色,他真的和一般的人類沒有任何不同。
在座的三位領袖人物都很清晰地聽到了剛才的強有力的心臟跳動的聲音,除了彼此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之外,就沒有任何舉動。阿羅接過張敬易的話繼續說了下去,有關於卡倫家族的一些事情,一面說一面打量著張敬易的表情,看到對方流露的隱約不耐煩,阿羅才收聲,開始相信了剛才張敬易的解釋。“哈哈……今天真是盡興,張先生暫且隨著吉安娜走,她會帶你去客房。”
擁有三千多年曆史的沃爾圖裡家族和張敬易所歸屬的純血血族不一樣,純血血族的人會像普通人類那樣繁衍子嗣,會像普通人類那樣由嬰兒開始成長直至老死。即便如此壽命也是驚人的長,尤其是以該隱直系血統為甚,只可惜直系該隱那代的血系現在就只剩下凱文西一個。血系薄弱就是純血的缺點,卻霸道的勝在純血驚人的天賦異能,要不然教會也不會一面打壓純血……
“請……”吉安娜站到一邊,騰出的空間足以讓張敬易在門外打量房間內的設計。
畢竟是沃爾圖裡家族,不愧是可以制訂法律約束血族的大家族,就算是客房都裝修的富麗堂皇,相對較下純血皇族的房屋設計就較為‘樸素’的多,張敬易輕聲笑出聲,惹來吉安娜的打量目光,對上吉安娜的視線,張敬易摩擦著下唇,“告訴阿羅我很喜歡,承蒙他的招待了。”
“是的。”吉安娜彎了一下|身子應答並轉身離去。
張敬易瞬間收斂了笑容,血紅色的眼眸溫度冰冷並充斥著殺氣看著房間裡面突然出現的馬庫斯,張敬易走了進去不忘將門反鎖用著自身的結界穩固了房間周圍的根基以防別人偷聽,“馬庫斯閣下的到來真是讓人頗為興奮。”
“教士不是我引過去的。”馬庫斯只說了一句話就懶得開口,看著張敬易眼裡多了幾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