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匪的輕壯甩脫了“包袱”,逃跑的速度馬上加快了;反而軒軍要處理他們扔下來的“包袱”,被他們愈甩愈遠。
*(未完待續。。)
第十五章 叫你一聲叔
幾個回匪的匪首正自以為得計,探馬來報,前路發現官軍,也是穿著藍色洋裝的!
這支官軍哪裡冒出來的?仔細一想,明白了:就是那支騎兵,兜到我們退路上來了!
問:有多少人?答:不好說,大致二、三千人吧。
匪首們急急合計了一番。官軍人數不多,咱們甩開“包袱”的時候,帶走了全部馬匹,現在大半的弟兄都有馬——於是做出決議:一咬牙,衝過去,再走不多遠就是隴山,鑽進大山,官軍就拿咱們沒辦法了!
隴山即六盤山,主峰在寧夏境內,西北、東南走向,陝西、甘肅交界的地方是隴山的南段。
好,整頓隊伍,衝!
打阻擊是吳建瀛的強項,除了在大路上密密地列隊,他還在左右兩邊地勢較高的方向佈置了阻擊線,形成了立體交叉的火力網。
這三張大網相互交纏,網眼細密,牢不可破。
回匪一次又一次的衝鋒,都被斯潘塞連珠槍釋放的死亡之網牢牢裹住。到了後來,即便軒軍一槍不放,回匪也沒辦法順利地發動衝鋒了。因為道路上死傷枕籍,死人死馬,重重疊疊,縱馬疾馳,很容易絆個大大的筋斗,人仰馬翻。
匪首們正在絕望,軒軍的追兵趕到了。
徵西軍團前後夾擊,回匪乃徹底崩潰。
陝西西路的回匪,和東路一樣,終於被完全碾成了齏粉。
從陝西逃入甘肅的回匪,十不存一。陝西全境廓清。
軒軍入陝不過半月。肆虐陝西三年之久的回亂便被徹底平定。陝西人三年地獄般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陝西各地,處處鞭炮聲聲,家家燃香祝禱,許多地方自發修起了“關公祠”。當然,在裡面享食的,不是關雲長,而是關卓凡。
除了軒軍自個的,陝甘總督、陝西巡撫、西安將軍等的報捷摺子雪片般飛向北京。
關卓凡卻並不如何高興。因為沒有找到白彥虎。不知道這個大魔頭是死在亂軍之中了,還是僥倖逃逸。
關卓凡嘆了口氣,以後,還是有的麻煩。
班師的時候,軒軍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從風陵渡過黃河入山西,河對面是蒲州,關卓凡要在蒲州辦一件事。
軒軍剿回大捷,駐防蒲州的德興阿是知道的,但他並不知道軒軍回軍的路線。不過。即便他知道了,心思也不會放在這些事情上面。這些日子。他滿腦子想的,是怎麼“對付”從勝保手中搶過來的那位呂姓姨太太。
煞是作怪!
德興阿自問也算體壯如牛,近年來雖然酒色虛淘了身子,也不至於“上陣就敗”,甚至還沒有“入港”便“繳槍”?可在這個呂氏面前自己就是不中用!最可氣的是,在其他女人身上都還走得一兩個回合,就是在這個女人身上不成,愈急愈不成!
那種感覺,就像一道鮮美無比的佳餚擺在面前,卻只能乾嚥唾沫,吃不到嘴裡,能把人急死!
德興阿的一個幕僚,曾經很含蓄地向他提起勝保和關卓凡的關係。德興阿愣了愣,問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幕僚苦笑一下,不再說什麼了。
德興阿倒是把這個幕僚的話又在腦子中過了一遍。他想:勝保下獄,又不是我害的,拿辦他的也不是我,關卓凡怎麼也不會怪到我頭上來吧?
呂姓姨太太在其中有什麼關礙,德興阿想都沒想過。更談不上對她做什麼“重新處置”了。
至於要他把呂氏交出去,那還不如叫他把自個孃老子交出去。
不管那麼多,現在最緊要是解決“下半身的問題”。
德興阿手下一個親信的材官曉得副都統大人的苦惱,為此專門跑了一趟洛陽,花了五十兩銀子,在一位據說頗通“養生之道”的道士那兒弄了一瓶藥酒。這個材官自個喝了小半瓶,在勾欄的姑娘身上畫符做法,居然頗有效驗。於是連夜趕回蒲州,一大早將剩下的大半瓶獻給了副都統大人。
德興阿如獲至寶,公事也不管了,回到內院,脫下朝服,咕咚咕咚灌了半瓶,靜待片刻,下面果真熱烘烘地大起動靜。
德都統大喜,正待奔向後罩房,捉住呂氏,大加撻伐,忽聽外面人聲嘈雜,腳步紛沓,德興阿皺起眉頭,喝道:“外面起反了嗎?”
一個家人連滾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