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她真的,真的不想就這樣活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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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僅的車子踏上瀾滄城那一刻,訊息就送到了徐晉回的面前。
“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陳紹南沉默許久,方才似笑非笑說了一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似看了江詡一眼,可江詡只是漫不經心的抽著煙,調侃道:“不是都說這樣的人物都是天上的星宿,有上蒼庇佑嘛,說不定人容承僅就有這樣的命呢?”
“你得了,少拿這封建迷信的一套來擠兌人。”
陳紹南忍不住笑起來,可笑過之後,卻又擰了眉:“咱們尚霆和容家,也算是結了仇了,晉回,容承僅這一次來,怕是來者不善。”
“與我有什麼關係?”
徐晉回點了一支菸,抬
tang腕看了看時間:“我先回香川山居了。”
他站起來拿了西裝向外走,陳紹南無奈搖搖頭,少淩看了兩人一眼:“大哥又是回香川山居看念寶了?”
“誰說不是呢,從前傅胭是他的心頭肉,現在傅胭跑了,念寶又成了他的心尖子,現在每天都要準點的回去看念寶。”
陳紹南無奈嘆了一聲:“真是上輩子欠了傅胭的。”
“容承僅這一次來,大約是為了念寶吧。”
少淩忽然說道,江詡也坐直了身子:“可大哥,會不會根本不願意把念寶還會去?”
他們三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自從傅胭撇下念寶回去郾城之後,念寶就越發的黏著徐晉回,每一日只要不見到他,就哭鬧的不行。
這小傢伙剛過了一歲的生日,正是牙牙學語的時候,他甚至最先會喊的不是媽媽,而是爸爸——
念寶他,一直都以為徐晉回是他的爸爸。
或許也是因此,徐晉回竟也是十分的疼念寶,幾乎是拿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對待了。
尤其是傅胭離開之後,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若不是念寶一直哭鬧著找他,他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香川山居。
而如今,他更是無論多忙,每晚都要回去香川山居陪念寶吃晚飯,哄他睡覺。
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就連那裡的傭人都說,先生怕是把對太太所有的感情,都轉到念寶小少爺的身上了。
如果容承僅要來接念寶離開,徐晉回會是怎樣的反應?
陳紹南幾人,不由得都捏了一把冷汗。
容承僅這一次來瀾滄,並未曾避諱,反而有大肆張揚之態。
越是這般,他們越是不能貿然的動手,事情,可就棘手了。
可是,就連陳紹南都沒有料到,傅胭竟然會跟著容承僅一起來了。
第二日,他們的車子停在了香川山居的大門外。
徐晉回正和念寶在花園裡玩,傭人戰戰兢兢的過來:“先生,有客人來了……”
念寶好奇的望過去,徐晉回只是淡漠的應了一聲:“讓二少去應酬。”
“先生,是,是傅小姐……”
傭人幾乎嚇的整個後背都溼透了,徐晉回緩緩站直了身子,他看著陽光下歡鬧著在草坪上跌跌撞撞奔跑的念寶,他的笑聲那樣的好聽,是他這一顆已然死了的心臟裡,唯一的一點活氣。
而傅胭,是整個香川山居,仰或整個瀾滄,無人敢提起的禁忌。
他曾把一顆心捧到她的面前去,他曾卑微的對她說,胭胭,我不懂什麼是愛,我不會愛,你教我,你教教我好不好?
可她回以他的,永遠都是殘忍的拒絕。
江詡曾酒醉後和他說,大哥,你不要怨恨傅胭,她只是不愛你而已,這世上,任何事都可以勉強,唯獨愛情不能。
譬如徐晉回的傅胭,譬如他的慕向暖。
他也如徐晉回這樣,把一顆心都捧給了那個女人,他把她視作公主一樣寵愛,可她卻願意在另一個男人卑微的洗手作羹湯。
他能怎樣?他可以翻雲覆雨,掌控人的生死,可他卻不能讓不愛他的女人愛上他。
“請傅小姐和容先生進來。”
徐晉回說完,吩咐傭人帶了念寶去香川山居里那個專門為他而建的小型遊樂園。
“爸爸,爸爸,一起,一起……”
念寶還不會說連貫的句子,卻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徐晉回就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