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知該上哪兒去找公子……因此從那日起我便跟在我夫君身邊照顧他,後來……”她的面頰染上一抹嬌羞,“後來夫君為了我們的事與他的爹孃抗爭,我雖與他門不當戶不對,卻還是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公子,如今你可好?”
何楓晚的目光冷颼颼地落在不遠處的馬車上,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那自然是很好的,何須你擔心?”
趙以瀾面色微白:“公子可是怪小草擅作主張便嫁了人?”她語聲哽咽,“小草本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公子了,才會……若非有人尋到了我告知今日在此能見到公子,我真以為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公子了。”
何楓晚輕輕吐出口濁氣,事到如今,他還能如何?
“小草,無需如此,被人綁走不是你的錯,是我未照看好你。”何楓晚柔聲道,“如今你能嫁得良人,我也為你高興。”
“真的嗎?多謝公子!”趙以瀾激動地說,就好像她真的為自己的自作主張內疚,唯有得到何楓晚的一句祝福才能安心似的。
何楓晚抬眸看向等在一旁的馬車:“小草,你的夫君,在裡面?”
趙以瀾道:“是的公子……公子可要見一見他?我夫君很感激公子從前的相助,想要當面謝謝公子。只是他體弱,吹不得風,因此並未隨我一道在外頭等著公子。”
何楓晚站了會兒,才開口:“那我便去見見她,也為你把把關,畢竟從前你是我的丫頭,我總要確認將你託付給了個良人。”
“多謝公子費心……”趙以瀾垂下視線羞澀地說,便轉身帶著何楓晚來到馬車旁邊,隔著簾子輕聲喚道,“夫君,何公子來了。”
馬車裡頭咳嗽了兩聲,車簾掀開,露出清流那張清雋的面龐。
“何公子,我身子不好,未能同我家娘子一道等候何公子,失禮了。”清流拿手帕捂著嘴,輕輕咳嗽了一聲,表情充滿歉意。
何楓晚笑道:“無妨,那些不過是虛禮,無需介懷。之前是我未能照看好小草,今後小草便交給你了,可不要讓她受委屈。”
“何公子安心,我對娘子的心日月可鑑,我絕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清流深情款款地看向趙以瀾。
趙以瀾給清流的表現點了個贊,嬌羞地低了頭。
何楓晚的神色實在稱不上愉快,他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小草,今後有緣再見。”
他甚至沒問趙以瀾這丈夫的姓名家業,顯然準備將王小草其人從他的記憶中完全拋開了。
“多謝公子,也祝願公子今後能事事如願。”趙以瀾的笑容裡多了幾分真誠,這次結束之後,王小草這個人設便可以徹底拋棄了。
何楓晚笑了笑,轉身便走。
就在清流即將放下簾子回到馬車內之時,有個咋咋呼呼的聲音道:“清流,你怎麼在這兒?”
來人是個眼底青黑的青衣公子哥,笑嘻嘻地便快步走了過來,眼睛掃在打扮得很是正派的清流身上,賤兮兮地說:“喲,幾日不見,你這是從良了?”
清流的面色有些難看,求救似的掃了趙以瀾一眼,慌忙說:“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我並非你口中的清流。”
“什麼,你不是清流?”青衣公子哥吃驚道,“可你怎麼跟清流長得一模一樣?就是那個松竹館的過氣頭牌,我還包過幾次的,怎麼可能認錯?”
趙以瀾覺得先前認為自己運氣變好了就是她的錯覺,要是運氣真變好了,怎麼可能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遇到正好認識清流的人?而且出現的時間還恰恰好,剛好看到掀開簾子的清流,若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只能看到馬車而已,裡頭的人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這種巧合的機率基本可以說是忽略不計了吧?可卻偏偏讓她碰到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運氣還真是“好”極了啊!
“這位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他是我的夫君,我們不是本地人,也不認得叫什麼清流的。公子,麻煩你放尊重點。”趙以瀾攔到了清流面前,後者見狀立即退後,將車簾放下。
“裡面的人真不是松竹館的清流?”青衣公子哥依然有些不敢置信,畢竟樣貌是一模一樣的,可如今他的打扮又完全不同,再加上還有個女子自稱是清流之妻,倒讓他心底生出了遲疑。
趙以瀾的注意力其實更多的還是在何楓晚身上,聽到這邊的認親,何楓晚已經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過來,眼底滿是狐疑。
趙以瀾感覺自己快鬱悶死了,本來都已經完美落幕的事,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生生將即將平安駛過的馬車又推到了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