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的確不似往日那樣快樂了。
她揮走那些頑皮的念頭,正色看著洛天蕭說道:“不是二表哥玩物喪志,是舅舅逼的太緊,加上洛府上一代的恩怨,大概你心裡太多的顧慮和情感糾結了。”
洛天蕭淡然一笑,莫名的感動起來,經過曲水宴,經過那天他看到她在大哥的懷中,他以為表妹的心離開他了,沒想到表妹依然是最瞭解他的表妹。
蕭雨心中好似清泉湧動,她突然發現自己和表小姐的思緒、情感,開始融合,剛才那話便是蕭語的心聲,卻是她如此自然的說了出來,再想想近日裡,無論做什麼,只要與表小姐有關的,都那麼坦然自如,隨手即會,哪怕是過去她不曾碰過的,蕭雨意識到,表小姐在向自己開啟她的思緒和心靈,她感動著表小姐的信任。
心中默默的說:“表小姐如此待我,蕭雨定當竭盡全力。”
而心中那個嬌柔,乾淨的聲音對她說:“你我即然有同名之緣,也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這些天來你也看得出,洛家已不再安寧,我已向你的開啟心扉,便是讓你運用我這些年來的所學,所懂,所會,輔助你在洛家化解一切恩怨,只有這樣你才會得心應手,自如面對。我只有一事相求,便是請你……不要讓人傷害了二表哥,替我保護他。”
蕭雨覺得眼角溼潤,感動著表小姐如此弱不禁風、腿不能行的弱女子,卻有著大丈夫的胸襟和智慧,唯獨在情事上優柔寡斷了些。
蕭雨重重的點點頭答應著表小姐,然而看在洛天蕭的眼裡甚是奇怪。
“表妹?”看著蕭雨呆滯的眼神,洛天蕭擔憂的單膝蹲下身去看她。
“嗯?”蕭雨如夢初醒似的看著洛天蕭。
而洛天蕭分明從她那如黑珍珠般的秀目中看到淡淡的哀愁和憂傷一點點散去,聚回滿目的靈光與神采。
“剛剛你怎麼了?”洛天蕭疑惑的問著。
蕭雨心知剛才的一切,憨笑了一下說:“沒怎麼啊?”
“那你剛才點頭,好像有人和你說了什麼似的?”洛天蕭覺得奇怪極了。
“啊?不是你在和我說話嗎?”蕭雨雲裡霧裡的亂打岔,終於把洛天蕭說的更糊塗了,糊塗的放棄繼續問下去。
蕭雨不想洛天蕭總是那樣愁眉不展,笑著說:“二表哥要不要看語兒練習走路?”
這說到洛天蕭的心上了,“想啊,當然想了,快來讓我看看,自打做好了那副拐仗,我還沒看錶妹用過呢。”
蕭雨笑著喊來琴香,“琴香,我的拐仗呢?”
琴香他們幾個,看到二少爺和表小姐說話,一直保持著五步之外的距離,聽小姐喊,連忙拿著拐仗跑上前來。
“讓二表哥看看我練習的成果。”蕭雨接過拐仗,琴香和遙香扶著她站起來支好。
洛天蕭驚奇的看著蕭雨,左一下右一下的挪動著拐仗,裙襬下雖看不到那雙腿,卻也分明的感覺到它們在移動,眼底興奮激動的泛起一層簿霧來。
他又抬頭看蕭雨的臉,那麼認真、堅毅、雪白如玉的肌膚上滲出晶瑩的香汗,不知何時表妹變得這樣勇敢了。
這時,沒想到蕭雨揮袖拭汗,然後毫無顧忌的對洛天蕭揚起嘴角天真浪漫的笑起來,那麼自然純真,看得洛天蕭心動,連忙上前兩步說道:“表妹如此進步神速,不多時是否便可以扔去這雙柺了?”
蕭雨笑而不語,又走了幾步才說:“那時就可以和二表哥去看日出了吧?”那是當年洛天蕭答應蕭語的事,洛天蕭聽得一陣動容。
“明兒得空我就去白雲觀立佛像去。”自古便是如許了願,願望成真一定要去還願的,否則容易惹來更大的災禍。洛天蕭只當是老方丈的話起了神效。蕭雨俏笑著不言不語的繼續練習著,握著拐仗那雙細嫩的玉手不知不覺中磨破了皮,她突然感覺到了疼痛張開手掌去看。
“呀,小姐,這……疼不疼啊?”琴香站在旁邊見了蕭雨的手受傷,好像自己受傷一樣,咧著嘴問。
洛天蕭聽到了,一個箭步衝過來,緊張的抓住蕭雨的小手,“都怪我,送這害人的拐仗。”說著拿過一隻拐仗就要扔掉。
“哎!二表哥,你幹嘛要扔了它呀,它可是我現在的腿呀。”蕭雨連忙阻止。
“明兒我再讓人做一副好的。”洛天蕭執拗著。
蕭雨無奈的一笑說:“不用了,回去我讓琴香在把手上纏些棉花便是了。”
“哦?這樣可以嗎?”洛天蕭舉著拐仗的手正在半空中。
“當然嘍。”蕭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