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有些意外,呆滯了片刻之後,臉色變得更加嚴峻,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何勇,一場朋友,我的老弟被打成這個樣子噠,你是不是不給一點面子,要這麼輕狂?”
何勇又踏前了一步,幾乎是胸部貼著胸部地站在了工裝服面前,說:“老子向來都輕狂慣噠,不舒服啊?”
工裝服顯然在顧忌著什麼,對於何勇的這般挑釁,他一反片刻前指向我的威風樣,居然沒有發作,看了何勇半天之後,才說道:“好,你要管,你憑什麼管?他是你的小弟啊?他跟哪個混的?跟哪個,就哪個幫他出這個頭。何勇,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實在要這樣不講規矩,亂搞,只怕會搞出大事。”
何勇臉色一變,還沒有說話,所有人就聽到了另外一句囂張到不留絲毫餘地的話響了起來:“跟我混的,我出頭。軍妹子,你想要怎麼搞唦?你個小雜種,吃了幾天飽飯,活得不舒服了,找死路走?”
就在我的左後側,一個看上去年紀與我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氣勢萬千地扒開人群,大步向著這邊走了過來。他沒有像在場其他人一樣盛裝打扮,僅僅穿一條西褲和一雙回力勞保鞋,上身還有些不合時宜地打著赤膊。
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人,鴨子赫然就在其中。我還是站在那裡沒有動,但是在聽到這個年輕人說話聲的那一刻,我卻感到自己的手上突然一鬆,手指隱隱有些痠疼。低頭看去,原來始終被我緊緊握在手上,捲成筒狀的小說書已經很放鬆地平攤了開來。
一林終於到了!一林到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無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