壟斷:不公平的競技場
儘管第一世界的精英們一再鼓吹自由市場的魅力,但為了主宰和操控市場,他們使用了非市場力量來確保控制力。他們堅持《與貿易有關的智慧財產權協議》(TRIPS),這個協議是他們在1994年烏拉圭貿易回合談判時,不顧大多數人的反對堅持透過的。TRIPS允許專利和其他智慧財產權壟斷,這樣就將第三世界的生產商拒之於獲利市場之外(而使他們陷於商品生產的境地)。
為達到對智慧財產權的壟斷,美國堅持將基因物品,包括種子、人類細胞和微生物等,界定為可申請專利的物質成分,這樣它就可以透過申請專利來獲得這些物品的排他使用權。第一世界的公司利用 TRIPS條款,透過開採南方國家的本地動植物基因資源,並申請專利,從而獲得生產與銷售的壟斷權。這種策略通常被稱為生物盜版。一個尤其無賴的事例是:美國德克薩斯州的Rice Tec公司申請並獲得了一項一種印度的大米專利,聲稱其開發了新的大米基因種類,實際上這種大米是印度和巴基斯坦的農民經過幾個世紀精心培育出來的。
債務:向公司商店出售靈魂
債務使第三世界國家處於第一世界的控制之下,依賴援助、債務重組和債務滾動而生存,已經談不上真正的發展了。它們被迫重構經濟、重寫法律,以滿足IMF結構調整計劃和世界銀行制約條款所開出的條件。它們不可能像美國一樣控制世界儲備貨幣,也不能做到長時間的入不敷出還能避免金融危機。《後新經濟》的作者道格·亨伍德寫道:
如果美國只是一個普通的國家,它將會立即成為需要進行結構調整的主要國家。我們的支出遠遠超過收入;我們有巨大的外債,且還在持續增加;我們有巨大的貿易赤字以及根本不準備有所行動的政府。如果美國只是一個普通的國家,IMF將來到美國的門前,告訴我們要避免衰退,就要使貿易賬戶平衡,要少消費、多投資。但由於我們是美國,這類事情從未發生過。如果那些措施對我們而言不是一劑良藥,那為什麼這些措施對其他國家就是如此好的良方呢?
腐敗、債務及其內幕
腐敗通常伴隨著權力,作為一種利益和控制機制,它能夠把人們的注意力從真正的權力源泉那兒吸引過來。腐敗的第三世界領導人如扎伊爾的蒙博託,他貪汙了至少一半的對扎伊爾援助資金。他當然喜歡為那些不必要的、沒有完備計劃或嚴重超支的專案向國外舉債,以便自己獲得額外的收益,但這些債務是靠他國家的人民來償還的。同時IMF和世界銀行也樂於繼續貸款給扎伊爾,儘管它們自己的調查員警告說這些錢將會被貪汙。也許在冷戰期間蒙博託支援美國實行的非洲政策對他能夠持續獲得貸款起到了一定作用,但這些貸款仍能夠穩定地回流到發達國家的銀行也是重要原因。史蒂夫·貝爾克曼在“世界銀行和1000億美元問題”中,向我們展示了內部調查者關於發展基金是如何轉移到貪汙者的口袋裡的說明。
這種“債務和資本的迴圈”已經引起了許多借貸委員會的廣泛興趣:Sag Harbor集團估計“至少有一半被最大債務者借去的資金將原路返回,通常在同一年甚至是在同一個月這些貸款就會回來。”約翰·克里斯滕森在“黑金:離岸銀行的隱秘世界”中描述了那些秘密賬戶如何透過澤西島和開曼群島等一些沒有管制的離岸銀行業的避風港,幫助第三世界國家的領導者們藏匿他們貪汙、盜用、拿回扣、受賄和毒品買賣等得來的錢。
同樣的,離岸機構能夠幫助第一世界的公司和權要們藏匿他們從逃稅中獲得的利潤,卻讓普通市民來承擔這些賬單。國際信貸商業銀行(BCCI)在盧森堡大公國的銀行保密法下,把離岸銀行業的投機推向了一個新的極端:在全球最大的一宗銀行詐騙案中,大約有3億美元被盜。露西·科米薩在“BCCI的兩面派手法:既依賴美國,又依賴聖戰”中解釋了為什麼政府和監管機構看到了另一條路:BCCI調整銀行業需要一系列強有力的“球員”——從中央情報局和在國會中有影響力的民主黨與共和黨人士到麥德林販毒集團,甚至,如果可以的話,還包括奧薩馬·本·拉登的基地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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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節:第1章 全球帝國:控制之網(7)
IMF推出的民營化專案為那些受賄者提供了發財機會。按照前世界銀行首席經濟學家約瑟夫·斯蒂格利茨的說法:“那些領導人出賣了自己國家的自來水公司和電力公司……急切地想拿到佣金存進瑞士銀行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