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撞到的人,赫然竟是今天在大會上,與聶老鬧了不愉快的詹姆斯布萊恩特。
還真是冤家路窄,在這種場合都能遇到!
鄭翼晨淡淡一笑:“詹姆斯會長,你好。”
他客套著道聲好後,調轉身子準備走開,也顧不得吃東西了,見到一個討厭的人,嚴重影響他的胃口。
詹姆斯布萊恩特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他的肩頭:“等等,我有話問你。”
鄭翼晨撥開他的手,不悅的說道:“你有話直說就是,不要動手動腳。”
詹姆斯布萊恩特氣呼呼說道:“你跟我解釋清楚,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今天早上,聶老出聲嘲諷他時,就屬鄭翼晨笑得最大聲,他心中早對鄭翼晨心懷不滿,深知一個華夏的普通醫生,根本沒資格在這裡出現,忍不住惡言質問。
要知他能在這裡出現,主要是承了父親的面子,才有一席之位,正常情況下,他並沒有資格在這種最頂級的社交場合出現,到場至今,一直都戰戰兢兢,引以為榮。
鄭翼晨只不過是華夏的一個普通醫生,就算再修煉十世,也沒有資格步入這等場所!
鄭翼晨面無表情說道:“首先,我不是你的下屬,沒必要聽你發號施令,我肯不肯告訴你,是我個人的自由。其次,同樣的問題,我又何嘗不想問你呢?”
詹姆斯布萊恩特被他一番搶白,怒氣更盛:“我……我是受到邀請才來的。”
鄭翼晨摸著下巴,深沉的點點頭:“你的解釋讓我很滿意。實不相瞞……我也是從門口光明正大走進來的。”
原本是詹姆斯布萊恩特質問鄭翼晨,瞬間角色調轉過來,反倒像是他在向鄭翼晨解釋。
“你撒謊!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在這個會所的人,哪一個不是身價過十億的富翁,你一個小小的骨科醫生,根本沒資格站在這個地方!”
他語調陡然間提高,壓制了樂器聲,滿場的說笑聲,瞬間吸引了場中人的注意。
在桌臺挑選美食的人,聽了這話,頓時心有慼慼,鄭翼晨的吃相讓人不敢恭維,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混跡名流場所的人,偷跑進來渾水摸魚的機率很大。
“我早就懷疑他了,我就沒見過有人吃東西嘴巴能長那麼大。”
“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就算穿上西裝,行為還是跟土著沒兩樣!”
一時間,距離桌臺最近的名流,圍攏上來,紛紛做起事後諸葛亮,一臉厭惡,對鄭翼晨指點不休,冷嘲熱諷。
鄭翼晨冷眼掃視這些人的醜惡嘴臉,覺得很是無語:“吃相差礙著你們了?難道不知道嘴大吃四方?難不成你們這些所謂的社交名流,一個個都是陸地飛仙,不食人間煙火。大家都一樣,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在我面前臭顯擺,分明裝蒜!”
往上數幾代,誰的祖先不是一介平民,那時候連吃的東西都沒有,還講究個屁風度!
鄭翼晨沒錢的時候,面對這類人,都能不亢不卑,現在他怎麼說也是資產上億,一分鐘……十來萬上下的土豪,雖然跟在座的富豪沒得比,好歹增添了一些底氣。
他淡定說道:“我堂堂正正從大門口走進來,沒必要偷摸。”
詹姆斯布萊恩特陰森一笑:“我看你還是老實給我滾出去,要是等到我叫保安來處理,你少不了挨一頓打,還要因擅自闖入私人會所入獄關上幾天,你明天也不用去參加骨科大會了!”
這句誅心之語,直指鄭翼晨的罩門,目的就是讓他灰溜溜的離開。
要是明天他備受萬眾矚目的時候,沒有聶老和鄭翼晨心灰意冷的神情做襯托,豈不是太無趣了,難得他費心思想著整一個人。
鄭翼晨直挺挺立在原地,一點也沒有低頭走人的意思,反而用一種不屑的眼光瞄著他,彷彿將詹姆斯布萊恩特當成一個跳樑小醜。
詹姆斯布萊恩特被他的表情徹底激怒,面色一沉,怒聲喝道:“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就叫保安過來,把你抓起來,你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鄭翼晨笑嘻嘻說道:“我當然不長眼,我可沒會長你本事大,拉屎的屁股都能長一隻眼睛瞄人,不知道還以為是痔瘡。”
他這話說的粗鄙無比,幸好用的是華夏語,要是用在場人都聽得懂的英語,不知會有多少名媛羞愧的捂上耳朵。
詹姆斯布萊恩特勃然大怒,正準備高聲叫喚保安過來,把鄭翼晨押下去,正在這時,眾人頭頂上方,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