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鞏固統一,不允許民族分化,所有的室培人,必然都是混血。也就是說,北洋人不準與北洋人通育,南洋人不準與南洋人通育……
所以純血,從一定程度上就意味著反政府、反時代,也是應該遭受白眼的。
方森就是這樣的萬中無一,美麗的純種東洋男性自然人。
萬中無一的不該存在。
不同於大部分粗壯痴肥的男性自然人,他的身材纖瘦勻稱,沒有一絲贅肉,極具彈性;也不同於那些嬌弱的少年,他的身材已逐漸發育成熟,每個毛孔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性感……
誘人犯罪的不該存在。
幾乎每個曾與他共度春宵的男人,都無法忘掉他的身體,想要重溫他體內的熱度。
所以,才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勸他墮落。
說的時候是好聽,不過一旦遭到方森的拒絕,這些中介人就會立即翻臉:“都是黑街裡混的,裝什麼聖母啊。”
唯一例外的就是梅寧,每次她都打趣似的跟方森提這個,遭到拒絕後卻可以面不改色地繼續喝酒。她是為數不多的能和方森聊得上幾句的女人。
“梅寧,你給我點的這是什麼酒啊?才喝了幾口,我耳朵就熱起來了。”
“嗯,這麼快就有效了嗎?你的身體還真是如傳聞般的敏感啊。”梅寧的笑容裡,彷彿突然多了許多方森看不穿的詭計。
“你下藥了?”
“哎呀呀,別說得好像我要害你似的。這叫‘bravery’,勒拿帝的最新產物,據說吃了就能夠讓人變得勇敢,可貴著呢。你當JOKER的時候不是常下不去手嗎?吃這個不是正好幫你提提膽嗎?今晚呢,是個試驗,如果有效,下次就用吧。”
“你明知道我最討厭藥物的——!”
“這麼巧啊,方森。”
還沒來得及責備梅寧的任意妄為,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手握啤酒瓶走向了方森。是費奮,黑街中小有名氣的惡霸。當他把自己那條粗壯的手臂搭在方森肩上時,方森整個人都向前傾了一傾,儘管他並非瘦弱的娘娘腔,但也經不起費奮這麼一壓。
“怎麼最近跟女人搞上了?大爺我還以為你只會屁股癢,打算今晚好好疼疼你呢。”
粗俗的話語剛落,旁邊看戲的幾個人便附和著捧腹大笑。
誰稀罕你這麼“短”的男人來疼啊?只怕連“弄疼”也做不到吧。
方森只與費奮有過一夜風流,無奈在那之後卻常受到了他的騷擾。
煩都煩死了。
沉默了一陣,方森看了看梅寧,似乎是靈光一閃想到了些什麼,旋即露出頗有深意的一笑,轉頭對費奮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只賣。”
那幾個看戲者笑聲更響,甚至吹起了口哨。
因為兩天前費奮被個假男妓搶光了錢的事,早已傳遍了自由大道。
方森拒絕“賣”的事,只要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所以,沒人會把他剛才所說的話當真,人人都知道,那是他要反擊費奮才這麼說的。
果不其然,費奮氣得連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凸起了,臉“唰”的一下就變綠。
“死街的賤種也敢說出來賣?哈,我倒是想看看哪個蠢貨會——”
“你剛剛說你‘賣’嗎?”
費奮低俗的罵聲被另一把男性的聲音打斷,那種略帶興奮的語調讓方森隱約產生了一種不妙感。
對於危險,出身死街的他很是敏感。
一個十分高大的身軀漸漸在昏暗中被微弱的光線塑出外形,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方森感到渾身不自在。
那是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向方森襲來——
還有灼熱的目光,彷彿要把方森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扒光,連遮羞布都不給他留下。
“臭小子,你居然敢……!”費奮朝他大吼道。
“抱歉,我問的是比較能勾起男人慾望的那位。”高大的男子連頭都沒轉一下,只是一昧地盯著方森。
昏暗中方森無法看清那男人的臉,只是覺得,他的臉上一直都掛著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玩過火了……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快給我——唔!”
始終沒準費奮完整地說完一句話的男人,竟突然伸過手去捏住費奮的臉,讓他無法呼吸,甚至將他一點點舉高,直至雙腳離地……
剛才圍觀的那幾個人都驚恐地尖叫了起來,而方森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究竟要怎樣的力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