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因為這個原因跟著你瞎起鬨?”
章寒喝了一口咖啡,連日來連軸轉下來,臉色早已不復當初的英俊瀟灑,揉著眉間,他一錘定音:“反正,對他們先這樣說。既然他們願意來,就是有商量的餘地。把話說在明面上,到底有幾分斗的餘地,也好事先估量清楚。”
“餘地”…。
云溪聽到這個詞,心想,即便是自傲如章寒,怕是也在心底早早給這場商戰演算出了預期的結局。
就當自己入主金峰這個訊息是隻強心劑吧,先看看明天能來多少人再說。
掛了電話,果然就看冷偳不認可地放下茶杯,對著她橫眉冷對:“你是錢多的燒得慌,還是非要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你是念商學院的,蕭然是什麼人物,你就算再孤陋寡聞,天天逃課,也該知道他!他想弄死金峰,你趕著趟地往上衝,真以為陳昊能救你一次還能救你第二次?”
商會酒會上的衝突,與其說,云溪沒有下風,不如說,陳昊對蕭然來說實在太過特殊,他在意的人,蕭然不好直接動手。可這樣沒有眼色地打斷對方的收購,以蕭然的秉性來看……。
冷偳不寒而慄。
“你既然都不接受祁湛,又這樣不要命地幫他,云溪,你太不瞭解男人。你這樣,不是幫他,而是讓他顏面盡失。不管最後結果是怎麼樣,所有人都會在被後續笑他,是靠著一個女人才能混到現在!”
“我不知道你不想我意氣用事。”云溪往後靠了靠,避免自己被眼前這隻抓狂得幾乎失去理智的野獸一爪拍死。
“你也知道你這是意氣用事?我告訴你,壓根就是以卵擊石。就算你加上張氏、冷氏兩家公司,論資金,論人脈,和蕭然有的比嗎?你自己明明都知道,為什麼非要腦子發熱,往火坑裡跳?現在能從這裡面逃開的人巴不得離得十萬八千里,你倒是好,眼看就要出國當交流生了,臨走還要給我玩這一套!你存心想要氣死我是吧!”冷偳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子發過火了。在公司,他是老總,只要一個眼神不滿意,全體員工,上上下下無一不是戰戰兢兢。現在倒好,自己一直引以為榮,甚至隱約間覺得天分有些近乎詭異的堂妹,搞得像是大堂姐一樣,為了個男人,連天南地北都分不清了。
理智,商人做生意在唯利是圖也要有理智。
和蕭然鬥,京裡從商的,只要是長了腦子的,都不會和自己的下半輩子過不去。
“我知道你覺得我現在是入魔了,不可理喻。”云溪再一次從肋骨間劃過,猛然抬頭看向他:“我只問你,幫不幫我?”
這一雙眼,從來幽深神秘,看不出深淺。不管是在老爺子身邊,還是在學校裡,冷偳從不懷疑,這個堂妹有她獨一無二的世界,無人可以邁進融入其中。
可現在,這個創下電影票房冠軍,席捲歐美時尚界,甚至帶領金貿國際擊敗蕭氏的堂妹,極清冷地問出這麼一句,對著她的眼睛,冷偳竟覺得理智如自己,今天也昏了頭,除了唉聲嘆氣,竟再也想不出什麼阻攔的方法。
“你先忙你那邊的事,我找找看嶽晨,看看他有什麼辦法。”良久,他只能屈服。作為冷家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人真的被蕭然弄得再也不能踏入商界。
嶽晨。
云溪想了一會,這才記得,自己和這人竟然還有過數面之緣。貌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正好在為張翠挑珠寶,碰到冷偳和他在一起。
從真正意義上來說,他才是和蕭然最有直接利益衝突的對手。
從事同一個行業,同樣的鬼才,同樣驚人的魄力,只不過,蕭然的背景實在太高,即便嶽晨的手段再高,也無法超越他。但就這樣,他還能白手起家,在北京商界穩穩佔據著百分之四十的進口貿易幅度的男人。
如果能將他拉入夥,不用擔心他會出力到一半就見風使舵,更不用為合作的事情產生分歧,對他來說,能幫他打擊蕭氏的人絕對會是朋友。
“那就麻煩你和他好好說說了。”云溪的眼睛亮了亮,正準備再聯絡一下老金,李嫂已經站在門口開始催促她洗漱休息了。
無奈,兩人老老實實地跟著李嫂身後回房各自休息。
冷偳覺得說動嶽晨是一件成功失敗比例五十對五十的事,當然,這還是低估的。畢竟,和蕭氏作為競爭對手,這樣一個借力打力的機會,誰都應該不會錯過。
可沒想到,他打電話和嶽晨說的時候,對方竟然很冷靜地直接回絕:“我不想參合這事,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最後勸你的妹妹也不要動手。”說完,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