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白收了收領子,突然覺得這天是不是越來越冷了,為什麼背後一陣冷風。
“沒想到曉芸真的跑去從影,”耳邊傳來老金半是嘆息半是詫異的聲音,司徒白晃著腦袋,想起不久之前學校還有人專門組織過後援隊為曉芸加油助威,轉眼間,她竟然已經真的在香港出道,甚至成了如今的當紅炸子雞。
想起當時開學時,大家一起逛夜市,晚上夜遊的日子,只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
“聽說她現在被一個香港富商給……。恩……圈圈叉叉了?”司徒白覺得“包養”這兩個字實在不怎麼好聽,所以換了個字眼。
一直低著頭吃菜的某人很無語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不是富商。”想起張先生那白得幾乎透明的手,云溪皺了皺眉,覺得有些話還是打住為妙。
“哦。”不是富商,但也差不多就是那麼回事了。從云溪的表情裡,司徒白得出了答案。一時間,有些唏噓。
同樣是一個寢室的,如今,曉芸成了靠著色相謀生的影星,或許外人開來風光不已,可在她們這群人看來,和墮入紅塵也沒什麼區別了。
老金喝了口茶,有意轉開話題,撿了幾件最近學校發生的熱門事情來活躍氣氛。
她口才好,腦筋轉的快,再加上有心調節氣氛,說的事情就連司徒白這個瞭解前因後果的八卦狂都忍不住盯著她猛瞧。
如果不是半路來了個電話,她們這場敘舊可以說是盡善盡美。
所以,聽到鈴聲時,當看到手機上顯示某位首長的特殊號碼時,云溪十分無奈地收到指示:今晚冷宅三堂會審,她家那位sKYwALKeR父親大人和鐵血祖父,以及關心則亂的母親讓她好好想好今晚回家如何交代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司徒白同情地看著她,老金不懷好意地望著她,兩人齜牙,咧嘴一笑。嘿嘿,有好戲。雖然不能親眼見識,但是聊勝於無,人太完美了就沒意思了,偶爾看看云溪這張吃癟的臉,心底還是忍不住有些暗爽的。
云溪覺得有時候誤交損友絕對是一件自虐的事情。搖搖頭,付賬,轉身,離開。
“你不回寢室啊?”司徒白低頭看了眼時間,還早吧,沒必要這麼早回家送上門給家長嘮嗑吧。
“我出去轉轉,你們隨意。”總歸得孝敬孝敬家裡的那三位,以便將他們的殺傷力降到最低。云溪抬抬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兩個小時後,當云溪回到久違的房子裡,看到那三位各佔一方,冷冷地朝她看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挑起一張笑臉:“今天李嫂肯定高興壞了,難得看家裡人口這麼齊。”
張翠畢竟是從小把她當心肝肉樣的疼,到底不忍心,朝她使了個眼色:“說什麼胡話。”
云溪嘆息,將手裡的一應禮物統統放在地上,走到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老爺子和老頭子面前,恭恭敬敬地坐下來:“爺爺,爸爸,我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在香港玩得樂不思蜀了,連家都忘了!”冷老爺子只瞥了她一眼,聲音不緊不慢,依舊沒什麼溫度。
至於她老爸,那是更沒有絲毫反應,簡直就像沒看到她這個人一樣。
云溪有點詫異,把自己在香港的事情想了一圈,只覺得家裡人會覺得她太過張揚,可看這反應,到不像是這麼回事。
“碰到張先生純屬是意外,不過他是爺爺的舊識,我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思。開娛樂公司,也是因為覺得時機成熟,沒有必要給別人當小工使喚。”云溪看這兩位連眉毛都沒動,想了想,後面的話說得越來越慢:“拍了那支mV也純屬是巧合,既然準備成立公司,也該有個好點的支點。”
“誰問你這個了!”老爺子冷哼一聲,一臉地不以為然。
不問這個是問什麼?
云溪的腦子少有地轉不過來。
張翠實在看不過去:“我們是想問你,詹溫藍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二姐最近一看到香港那邊的訊息就發脾氣,恨不得把天都崩了!”
成立個公司,拍個電影,名動香港又怎麼了。又不是靠著自家的名聲在外面騙吃騙喝。關鍵是,這丫頭才十八歲,和詹家那小子的緋聞都快傳遍整個北京城了,結果一道香港竟然又出來一個grantham,竟然還是個貴族!
詹家和他們家可是老交情。這丫頭要是不是玩真的,還是趁早斷得乾乾淨淨,否則,她以後都不敢和詹夫人聯絡了。
云溪眨眼,果然,張翠話音剛落,座上的兩個男主人的眼神都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