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神吞活剝了。
收起打火機,云溪輕嘲地看他一眼:“王綱,沒記錯的話,你算是欠我兩次人情,不過讓你把陳昊的行蹤告訴我,我又不是對他不利,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婆婆媽媽幹嘛。”在倫敦,要不是她誤打誤撞被他牽連到綁票事件裡去,他能現在這樣渾身沒缺零少件?
王綱齜牙,心想,要不是知道你對我兄弟沒有壞心,老子能隨時告訴你他的行蹤?
只是,他話還沒說,云溪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從頭冷到腳。
“你和蕭然當初合著耍我的時候,我可一句怨言都沒有,怎麼換成了你,廢話就這麼多?”
微笑的嬌美容顏在陽光下幾乎閃閃發光,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卻讓王綱臉上所有表情都僵在那裡,透底沁涼。
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你怎麼會知道那事?”他倏然冷下臉,平時的嬉皮笑臉就像是翻書一樣轉瞬即逝,一雙眼睛動也不動地對著她,似乎想直直看進她的心底。
“我不僅知道這事,我還知道,幾個月前,陳昊在醫院把那位高高在上的蕭公子打了!”
一個字,一個字,聲音柔美清甜,王綱卻只覺得自己一下子掉進了一個早就設好的陷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陳昊的前後差別有多大,當初和蕭然幾乎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情,竟然轉身就翻臉,連電話都不肯再聽。
他們當初將蕭氏的影響力推到業界頂峰,他們並肩打入香港市場,成功上市,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大約是這個冷酷現實的商場裡最交心的朋友,卻沒人知道,早在幾個月前,兩人的交情已經名存實亡……。
王綱眯著眼,全身的肌肉都處於緊繃狀態,咬牙切齒地看著冷云溪,眼底冰冷的火焰一閃而逝:“你到底是什麼人?”冷家明面上的資源就算全部發揮出來,也打聽不到蕭然和陳昊的**,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絕不可能是陳昊,蕭然更不可能,那麼又是誰告訴她的?又或者是,她手裡攥著可以知道這一切秘密的渠道?
不,黑白兩道即便有這本事的,也絕不會潭這趟渾水。
那麼……
狹長的眼睛尖銳地釘死在云溪身上,彷彿她的下一句話便決定了她最後的結局。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向來是他奉行的準則。要不是因為陳昊對她另眼以待,他也就只把她當做個狡兔三窟的官三代,哪有功夫搭理!
想起自己曾經還傻到為了她和蕭然對上了,簡直想罵自己一聲“豬腦子”!
他的陰冷氣勢撲面而來,她卻斜著眼角,用那一抹幽深漆黑的眼瞳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陳昊有傻到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一路從國內跟到國外?”
王綱的表情一頓,心沒有來地一陣收緊。
他竟然忘了,陳昊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會連對方底細都不調查清楚就允許自己陷了進去。
“我讓你把他的行程告訴我,要是想玩什麼手段,早在你來之前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云溪冷笑地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白痴。
JK事務所當初的確沒有查到她想要的東西,但這不代表,他們後面沒有其他法子找上“她”死了的當晚在醫院裡值班的醫護人員。陳昊竟然在走廊上就不顧場合地把蕭然給打了,而她認識的那位唯我獨尊的男人竟然生生給忍下來了,連手都沒還!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
陳昊說他從看到自己的當初的第一眼就愛上了,可為什麼在香港海灘的時候卻說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他是知道隱情了,他也知道蕭然是把她當玩物了,可為什麼之前都沒有任何表態?
她都已經死了一遍了,再不可能是什麼小白花,真當這世界有一個“愛”字就萬事大吉。
陳昊和蕭然到底是真的只因為“她”的死就鬧翻了,還是其他什麼隱情,在事情弄明白之前,她沒有蠢到隨便相信任何人的話。
“你在調查陳昊?”聯絡她所說的話,王綱不可置信地得出這個唯一的結論:“所以你要我事先告訴你他的行蹤,方便你安排一切?”
王綱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十八歲女人能有的心計!
從那場賭局開始,一切都只是佈局!
她以從此離開北京為賭注和蕭然開始三把賭局,一比一打平,第三局不是沒有贏的機會,她卻偏偏不動手,只看似無動於衷地拖延時間,其實卻是為了考驗陳昊的態度。
如果陳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