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拿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只是,那眼角的冷笑卻讓全桌其他低頭的老總們心頭一顫,各個心底暗罵這個姓王的不懂看臉色。
“抱歉抱歉,我這不是一下子看到太多老總在這,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嗎?冷小姐,請見諒,見諒啊。我誠心誠意向您賠禮道歉。”甭管冷云溪的年紀有多大,在這個圈子裡誰的資產夠厚,誰的腰板就夠挺。張先生明擺著不肯接他的茬,王羅鮃也不是傻到連話都聽不懂的白痴,趕緊又端起酒杯,迅速地敬起冷云溪來。
云溪右手的手指輕輕抵在桌布上,眼神淺淺地看著王羅鮃,“王總這酒是為了什麼敬我?罰酒也罰過了,說不出個名堂,還是不喝的好。”
王羅鮃端著酒杯的手一僵,環顧四周,發現這群前幾日還稱兄道友的人個個面色遲疑地看著冷云溪,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轉頭卻是在擦腦際的汗珠。
王羅鮃的心沒有來的一冷,忽然想起剛剛在醫院裡christina那恍惚見鬼了的表情,那一聲聲迴盪在消毒藥水中的“你趕緊走,趕緊走”突然盤旋在腦門,他只覺得一股冰寒抵在胸口,上不得,下不來,吊著他一口氣,幾乎能立刻昏過去。
他心裡惴惴,腦子卻轉得飛快:“如果沒有冷小姐,壓根不會有‘加時賽’,我們幾個公司的藝人也沒有這個福氣參加比賽。現在比賽這麼火,一定要謝謝你這個東道主。”他咬了咬牙,既然這幾位都裝著置身事外,他也不會蠢到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哪裡有船翻了,讓他一個人承受沒頂之災。
那幾個假裝不存在的老總們頓時瞪著眼睛,狠狠地看著他:“王總……。”
“閉嘴!”張先生“嘭”地一聲扔掉手邊的茶杯,茶漬潑了一地,頓時,整個房間,靜若寒蟬。
幾個恨不得將王羅鮃剝皮削骨的老總們木訥地轉頭,低聲下氣地朝張先生道:“您別生氣,您別生氣。”明明是因為這個王羅鮃做了不該做的事,卻害他們也被莫名其妙牽扯進來,簡直活剮了他的心都有了。
“王羅鮃是吧?”張先生站了起來,把玩著一隻玉菸斗,眼神冷冷地掃向那個寒顫津津的人:“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全香港都知道。和我玩太極,你還不夠格。說吧,這事,你想怎麼了?”
“我,我不明白張先生什麼意思。”王羅鮃面若死灰,僵硬地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不是太難看,可腳已經開始不知不覺地往後開始退了。
張先生冷笑地看著他:“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我倒是不知道,你王羅鮃竟然還是個硬漢。可是,我這卻向來有句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今天要是想橫著出這道門,我絕對成全你!”
說手,右手一勾,慢條斯理地捏住他的喉嚨。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緊張的吞嚥口水的聲音。不管是不是在圈子裡混得,全香港有頭面的人都知道,張先生不管在哪個道上都混得開,誰句難聽話,就算奉為“活閻王”也不為過。他要真的想要這個王羅鮃三更死,任對方請來再大的靠山,香港這地界還真沒人敢橫得過他。
論煞氣,這姓王的就算是多活幾輩子也比不上,更別提心機手段。
眼看王羅鮃在張先生手裡已經嚇得進氣少出氣多了,其他幾人哆嗦著看向坐在主位上一直沒動的冷云溪,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兔死狐悲的恐懼。
圈內傳聞章先生幾乎已經要入股wang公司,卻被這位冷云溪也拒絕了,若真的是這樣,這兩人覺不像看起來的和平共處。不管王羅鮃是不是能躲過這一劫,他們不被牽連才是最重要的。
“我,我只是想要還喬老一個人情,幫他一個忙,不,不是有意要壞了規矩的。”王羅鮃感覺到脖子上的手腕開始漸漸收緊,哪裡還敢再繞圈子不承認,聲嘶力竭地喊著,恨不得當場跪下。不管面子不面子,今天,張先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動他,已經明視訊記憶體了經明視訊記憶體了心思不讓他再能出現在這個圈子裡了。
“你想幫忙?”張先生像是聽到多麼可笑的一件事:“你設計這場‘意外’為christina搏個名聲,我無所謂。但你竟然敢設計我!我在本地經營產業數十餘年,還從來沒被人算計過。你倒是有本事,全香港的人都看到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我要不回贈你一份大禮,可不是憑白浪費了你的這份心意!”
說罷,他提著王羅鮃直接快走兩步,偌大的一個筆挺中年人,張先生竟像是提溜著只鳥一樣,“轟”地一聲拎著他的頭就撞向大門。
高階檀香木製成的木門發出一聲巨響,整個房間內其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