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這麼入鄉隨俗?
這是現實,不是港劇,再沒人出面,那兩個男人今天能把這場慶功宴直接給玩壞掉。
像是聽到了鎏金的心聲,云溪微微垂了垂頭,耳後的碎髮隨之滑落,順著她的頸項,堪堪落在一邊,有種說不出的凌亂美,兩個男人同時眉梢一挑,知道她有話要說。
云溪卻並沒有出聲,而是臉頰微側,忽然,朝嶠子墨勾了勾手指。
她慣常是錦繡冷冽,氣質空靈,一舉一動中都透出一種淡淡的悠然和疏淡,可此刻,偏著頭,做著這個動作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嬌俏,唇不點而紅,眸不眨卻潤。
蕭然的瞳孔驟然一縮,心,倏然一痛。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地一鬆,只覺得,渾身難受之極。
他放開了桎梏,云溪自然離開他的胸膛,似乎沒有發現他泛白的臉色一樣,食指輕輕一點,嶠子墨眉目一展,順著她的意思低下半邊身子,上半身伏在她身側,微一側頭,剛要說話,卻感覺到一雙細膩溫熱的手摟上了他的頸項。
那一瞬,便是泰山崩於眼前而巋然不動的嶠子墨也愣住了。後背微微一頓,整個人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云溪的唇,不自覺地微微勾起。第一次發現,月下美人竟然也能露出這樣的神色。倒算是值回了票價。
那一刻,流光溢彩亦不足以形容云溪眉目間的靈秀。
嶠子墨忽而展眉一笑,那笑,如長虹貫日,傾絕萬世,筆墨無法勾勒,只讓人覺得,便是心魂都能被這一笑給勾的顛倒流離,魂不附體。
他順著云溪摟住的方向,傾身向下,雙臂拂過那窈窕的腰肢,順而往下,在她雙腿處微一用力,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整個人抱起。
瞬間,云溪雙腳離地,整個人都落入他的懷裡。和剛剛被蕭然半拉著摟入懷中的模樣簡直堪稱一個天、一個地。
既便是早已年過浪漫芳華的年紀,司徒夫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弄得臉紅不已。
這,這,也太大膽了些……。
可這畫面美得讓人連移開眼神都做不到。
現場有一大半人都不自覺地痴痴地望了過去,在舞池裡起舞的男女們甚至有幾對都撞上了也沒覺得疼。
云溪歪在嶠子墨的懷裡,心裡卻只有一個念頭。
果然是墮落了。公主抱什麼的,竟然這輩子又體驗了一次,難道是會上癮不成?
嶠子墨目光寵溺地看著懷裡有些飄忽的女人,轉身就要帶著她離開會場。
身後,喑啞的聲音卻又一次止住了他的步伐。
——“慢著!”
美人在懷,還是第一次投懷送抱,眼下嶠子墨心情晴朗無雲,也不介意某人的滿臉陰鷙,只當同情弱者,難得主動地停下腳步,回頭看蕭然一眼:“還有事?”
蕭然卻並不看他,目光落在云溪身上,卻又像透過她的眼睛看著某處,“我不會放手。”
她是冷云溪,冷家嬌生慣養,備受寵愛的小姐,卻也是住在他心頭的女人——笪筱夏。
他曾對不起她,也曾傷了她。
愛,在他和她之間,佈滿了傷痕和誤解。他並不傷心她對另一個男人伸出了手,她有權利如此選擇。
但,他亦有權利選擇,堅持。
如果,一個人的愛,有盡頭,那麼她累了,這一次,換他來堅持。
嶠子墨輕輕一笑,這是向他宣戰?
懷裡的人,絲毫沒有動靜,不置與否,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他忽然覺得,這麼冷心冷肺的女人,當真天生是他的女人。
蕭然,你當真認為你不放手,就一定會有結果?
似乎連一句話也不屑於和蕭然說,嶠子墨這一次,直接回頭,抱著懷裡的云溪,漫步雲端一般,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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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拍拖
嶠子墨將云溪帶回大廈的時候,已經月上枝頭,星星眨眼的時候。這個時候,蘭桂坊才正開始熱鬧的點,他們倆卻脫去了一身隆重禮服,坐在偌大的書房裡,互相對視著。
呵,說是書房,其實,整層樓被打通後,面積最大的並不是臥室或客房,而是這個堪比小型圖書館的地方。四面擺滿了各種書籍,從法律到經濟,從政治到歷史,不一而足。
桌子上擺了四臺電腦,一臺臺式,三臺筆記本。云溪只看了一眼,發現四臺電腦,四種語言,眼皮抬了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