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好奇,在股市上成為傳說的冷家小姑娘怎麼在這攤渾水裡漂清。
只要是一個不小心,弄得一身腥倒還是輕的,要是“非法交易”的問題沒法摘掉,冷家這赫赫世家也不用繼續混下去了。在皇城地下,錢什麼的都還在其次,這種事情才是最敏感的。
倒是身為這次醜聞的主角——陳昊,反倒沒有人敢去多家揣測。於是,誰也沒有料到,這位說一不二的狠角色竟然第二天乘著轉機直達香港。
港媒只拍到他冷笑的側面,連報紙還沒上,訊息就已經被統統封殺。一時間,所有人都沸騰了。從來都極為八卦的港民們,都在猜測,這位內陸頂有名的教父,是不是真的要衝冠一怒。
封藁的經紀人收到陳昊抵港的訊息時,臉上已經連一絲人氣兒都沒了。向來利索的嘴皮子緊緊抿著,那雙鋒利的眼像是刀鋒一樣直直射向封藁:“你腦子進水了,還是吸毒吸傻了,我在大陸的時候和你說的話,你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還是壓根腦子就是糞,一點都沒長記性!那人是誰?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沉屍,你竟然還敢撩他!”
封藁躺在沙發上,迷人的側臉對著經紀人竟然露出一個熒屏上極為少見的撩人笑容:“你囉嗦什麼,我都沒怕。”
經紀人臉色發青,冷笑地看著**著上身在沙發上的男人:“你難道以為張先生幫你出面就真的會兜著你?”
浸淫了大半輩子,這圈子裡什麼人他沒見過,別說是什麼影帝,你就算是圈子裡最負盛名的頂級藝人,在那些人的眼底也照樣不是什麼人物。“他現在幫著你,不過是看你有利用價值,那照片是你給他的吧?”
封藁不置與否地笑笑,沒出聲。
真是蠢得可以。經紀人攥緊拳頭,生生撥出兩口氣,才忍住沒有一拳砸上他的鼻樑骨:“我不管張先生私下和你有過什麼交易,乘陳昊現在還沒找上門,你最好自己趕過去磕頭認罪,或許還有點餘地,否則,別怪我到時候沒拉你一把。你真是死了,你家裡那群賭鬼可沒人替你收屍!”
幾年前,他可是真正見識過這位陳昊手段的,別說是內陸,就算是香港本埠,道上的那些人可沒人敢捋鬍鬚。那些可是在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的,這輩子的見識一般子怕是想都不敢想。
一個那麼年輕的俊美男人,邪氣成這樣,封藁竟然想靠著張先生就把他搬到?就算張先生有那本事,又關他什麼事。一個小人物,隨隨便便丟了就是,就和破布沒什麼兩樣。
“閉嘴!”封藁忽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我說過,別和我提那群爛人!”要不是為了還賭債,他家裡人把他給賣了,他現在也不會天天看著這些渾身臭氣腦滿腸肥的人的臉色過活。
他早就厭了什麼當紅影星的稱號。什麼影帝,不過是那群豬在床上的玩物。
被雙腳提著離開地面,像是隻狗樣地趴在那裡任他們褻玩時,他恨不得拿刀一個個殺了他們。
被迫交際應酬,被那些名人在桌子底下扣住褲襠,臉上還得曲意逢迎時,他恨不得拿槍把這些笑得猥瑣噁心的人都崩了。
但他沒有,他沒有那個權力。在這個圈子裡,他就是爬得再高,也不過就個玩意,連人都算不上。
一開始在拍電影時接近陳昊,不過是聽經紀人的話,想找個靠山。至少,有了一個背景雄厚的人,他暫時不用去應付其他人。更不用說,陳昊的樣子實在是讓他忍不住。那樣禁慾邪氣,明明是極端的兩種氣質,偏偏在那張俊逸到極致的臉上融合,只要是看上一眼,他就忍不住硬了。
若有似無地試探了幾次,卻發現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他除了放棄,更多的是憎惡,對冷云溪的憎惡。
千金大家小姐,不知民間疾苦,隨便出點錢,搭上張先生名氣的順風車,就在演藝界里名利雙收。
什麼頂級名模,什麼cris的御用muse,統統都是狗屁。
如果她和他一樣是下三濫的出身,頂著那樣的一張臉,他看她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春風得意。
頒獎晚會的那天,他就注意到了,張先生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圈子裡這樣的聚眾吸毒狂歡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一般不會對外開放,組織方那天也不知道是失誤還是故意,讓她和陳昊都去了。只可惜,沒在宴會里面呆多久,他們就出去了。張先生跟著他們,他跟著張先生。遠遠地就看到他們之間似乎在談話。
氣氛詭異的很,一點都不像是外界傳說的那種融洽的合作關係,反倒是更像張先生在暗地觀察著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