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嶠子墨詫異地看著只露出半個腦勺的眼前人,冷云溪的性格從來都是冷靜自持,剛剛出去,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這樣異常?
“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她抬起頭,倏然一笑,眼底的那層漆黑像是被月光慢慢驅逐了一般,漸漸散出一種柔和而神秘的光彩。
若是宇敇此刻看到,肯定會覺得自己要被閃瞎了眼。明明上午在餐廳的時候,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膽寒,此刻,卻像是月光女神一樣,渾身散發著皎潔之氣。
嶠子墨垂眉看她一眼,輕聲微笑,忽然低下身子。
云溪一陣輕呼,下一刻,已經被某人打橫抱起,一路走到陽臺。
被他放進帳篷下的軟榻時,她微微一側,只覺得,心頭那陣酸楚都被熨帖得平坦,隱約間帶著股絲絲的甜。
“你說,我聽著。”他半臥在她的身邊,以手支著頭,愜意地欣賞著眼前美人臉上動人的風情,心中一蕩,忍不住低頭,在她唇邊竊了個吻。
直到抬頭,心裡還在輕嘆,怎麼都要不夠,怎麼辦,乾脆乘早把她疊吧疊吧裝在胸口前,這樣就不用擔心她隨時漂泊不定的動向了。
“我想查一件事。”云溪開了口後,覺得,竟然不是那麼難。
一直一個人揹負的秘密,復仇的動力,無能言說的孤獨,在這個人面前,竟然不覺得那麼難以啟齒。
“什麼事?”嶠子墨看到一道驚人亮澤在她眼底閃耀,像是一道光,更像是一種執念,但他現在已無暇他顧,比任何人都敏感精明的人此刻幾乎有些狂喜。
她向他敞開了一道門。
如果說,前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漸漸打破了隔閡,那麼,今天,她終於願意和他說出一些從前絕不會透露絲毫的東西。
信任……。
她漸漸地放下了防備,終於對他敞開了最柔軟的心房!
“子墨,我想要知道,卓風查的那個案子的來龍去脈。”云溪從不是什麼畏手畏腳的人,既然表露了心跡,更不會覺得這個時間該拿來嬌羞。她是真的把嶠子墨當成了自己人,所以才會如此坦然。
雖然覺得美色害人,自己多半是被這人的外表和風度蠱惑的,卻不得不承認,他眼底此刻那抹灼熱的亮光,讓她沒有來地覺得溫暖。
彷彿今天聽到的那段對話不過是場前世而已,如今這春風柔意才是她的生活。
“你聽了他們的談話?”他輕笑,絲毫不覺得壓抑,只是沒想到,云溪竟然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
“嗯。我對一個人很在意。”她忽然有些壞心,挑眉看著這個自詡天下無雙的男人。
“誰?”可惜,某人精明到成仙,自云溪願意親口和他談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就敢斷定,除了他,她心裡絕不會有第二個男人比他更有優勢。
“笪筱夏。”
“蕭然以前的女友?”嶠子墨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第一次產生了一種類似愕然的情緒。
“恩。”云溪倒是不驚奇這人竟然知道她前身和蕭然的關係。估計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早已將她身邊的的男人查了個底朝天。蕭然最近都跟到了開羅,他要是真的沒有一點好奇她和蕭然的過往,那才有鬼。
“好。”嶠子墨一笑,輕輕地將她的碎髮撥到耳後去。微風在陽臺上回蕩著,帶著一種懶懶的氣息。這時間,他只想擁著她,睡個好好的午覺。
而他果然也這麼做了。
望著幾乎將她摟到懷裡準備並肩午休的某人,云溪好氣又好笑:“喂,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對笪筱夏這麼在意?”
“不在乎。”他閉上雙眼,深邃而精緻的五官在陽光下似乎被鍍上一層閃耀的光芒,驚人的英俊,奪人的氣魄,他說:“你想說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所以,不用勉強自己,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云溪只覺得呼吸一窒,慢慢地閉上眼簾,靜靜地揚起臉龐。
風,拂在臉上,心,卻被這個男人,緊緊地抓牢。
嶠子墨,當真,你是道魔障。
可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幸福,這麼溫暖,一切的冰寒都融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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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色各異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白和鎏金像是約好了一樣,集體遺忘了云溪的存在,直到鑽石設計單人賽成績公佈的當天,鎏金特地打電話到酒店,讓云溪和嶠子墨一早到會場等著。
嶠子墨最近感受到了從所未有的放鬆悠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