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扣住褲襠,臉上還得曲意逢迎時,他恨不得拿槍把這些笑得猥瑣噁心的人都崩了。
但他沒有,他沒有那個權力。在這個圈子裡,他就是爬得再高,也不過就個玩意,連人都算不上。
一開始在拍電影時接近陳昊,不過是聽經紀人的話,想找個靠山。至少,有了一個背景雄厚的人,他暫時不用去應付其他人。更不用說,陳昊的樣子實在是讓他
忍不住。那樣禁慾邪氣,明明是極端的兩種氣質,偏偏在那張俊逸到極致的臉上融合,只要是看上一眼,他就忍不住硬了。
若有似無地試探了幾次,卻發現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他除了放棄,更多的是憎惡,對冷云溪的憎惡。
千金大家小姐,不知民間疾苦,隨便出點錢,搭上張先生名氣的順風車,就在演藝界里名利雙收。
什麼頂級名模,什麼cris的御用muse,統統都是狗屁。
如果她和他一樣是下三濫的出身,頂著那樣的一張臉,他看她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春風得意。
頒獎晚會的那天,他就注意到了,張先生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圈子裡這樣的聚眾吸毒狂歡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一般不會對外開放,組織方那天也不知道是失誤還是故意,讓她和陳昊都去了。只可惜,沒在宴會里面呆多久,他們就出去了。張先生跟著他們,他跟著張先生。遠遠地就看到他們之間似乎在談話。
氣氛詭異的很,一點都不像是外界傳說的那種融洽的合作關係,反倒是更像張先生在暗地觀察著他們二人。
張先生的名氣他在圈子裡早就聽說過,這麼鬼氣的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撞上去。但是,富貴險中求,他那一刻突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幫陳昊甩掉張先生的跟蹤,是不是可以進一步拉近關係?
將手機放到一邊,設定了靜音拍攝功能。
他從暗處走出來,湊到陳昊的身邊,直接吻上了上去。
那一刻,他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如果陳昊不領情,以後,那視屏照片就是最後的一張牌,當然,如果從此能夠被陳昊化為保護範圍內,不管是不是做他的禁臠,他都從此能夠脫離這個噁心的娛樂圈。
只可惜……。
封藁“啪”地一下,摔了手裡的酒杯。
明明他吻了他,他卻從頭到尾一眼都沒有用正眼看過他,就像是他是個乞丐一樣,讓人嗤之以鼻!
張先生是走了,但是,陳昊卻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他的利用價值不過如此。
賤啊,就這樣送上門去被人利用還被嫌棄。
既然,這樣,那就不能怪他為自己打算。
他拿著那視屏照片去找張先生的時候,發現曉芸竟然也在張先生的府邸,當下,什麼都明白了。笑得眼淚水都忍不住下來了。
做戲做得可真好了。
這苦肉戲演得,連他這個從來都以面具示人的戲子都沒有看出來。曉芸,你的最佳女主角的獎盃拿的可真是實至名歸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恨,連讓你甘願做小,一直被冷云溪身邊的人冷眼嘲諷都能忍下來,只為了反目的時候,給她冠上“逼迫藝人違法”的罪名?
原來,大家都是戲子。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既然都是被利用,何必管那麼多。
封藁笑著又給自己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酒:“反正是被人給玩的,被誰玩還不是一樣。陳昊能贏了張先生,到時候就算是被他玩,我也認了。”
經紀人冷眼看著重新倒回沙發的封藁:“你想被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讓他玩?估計玩你的屍體還差不多。”這是真魔障了,想爬陳昊的床想瘋了。
經紀人一把摔上房門,只留封藁一個人瘋狂地在屋子嗤笑。
封藁和他的經紀人因為陳昊的行蹤戰戰兢兢,全面翻臉,可是在陳昊看來,這樣的小人物,連他看一眼都不需要,手下的人直接就可以解決。既然連腦子都不用過的事情,還去想,有什麼必要?
這次隨他來的一共有五個人,都是道上規矩熟到可以爛在肚子裡的那種人,不用他交代,上下打點都已經做足。他來港,親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找人私下調查了照片的來路,得到的確是張先生放出的照片,他當晚就直接去了張家別墅。
張先生雖然在香港絕對屬於風雨人物,住的地方卻極為低調,遠不是什麼富人區。
只是,正因為住的地方極為清淨,四周幾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