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那表情簡直是在說:“繼續,你們繼續,嘿嘿,就當我們什麼也沒看到。”
鼻息間已經完全熟悉了這個人的味道。他湊得那麼近,以至於她連他的睫毛都能數的清清楚楚。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表情,忍不住又靠近一份,卻不像那兩人想象的一般去吻那紅唇,而是從她耳側劃過,輕輕地落下一聲嘆息。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云溪詫異地仰頭看他,漆黑的夜裡,他的眸子溫柔地幾乎能將整個冰川都融化,“為什麼突然想送禮物?”
他搖頭,並不說,只是親暱地吻了吻她的耳朵,轉身和那兩個臉色通紅的姑娘打了個招呼。
“啊呀,看來是我們呆在這,礙某位校草的事啦。”小白朝老金擠眉弄眼,恨不得來個雙簧才過癮。
“嗯?這不是我們銷聲匿跡得無影無蹤的司徒大小姐嗎?什麼時候出現的?”潤澤的眼眸輕輕一帶,從某人臉色忽然心虛的人臉上飄過,唇邊帶著好整以暇的微笑,竟有些無端的邪氣。
“果然是個腹黑……”老金本想和小白唱雙簧的心至此完全沒了,寡著臉,心裡碎碎念,不過出來一年還不到,原來不止云溪變得越來越看不懂,這位也不遑多讓。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禮物呢?”和詹溫藍對上,老金和小白壓根就不是一個段數的,云溪本著拯救同窗的雷鋒精神,終於拉了這兩人一把。
“回去再給你。”他垂下眼,視線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那視線的溫度讓人懷疑他似乎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疊吧疊吧,拽在懷裡,不讓外人見上一分。
若說其他的,這一年變化也不算太多。只一項,這人的佔有慾,是越來越強啊。
云溪無奈搖頭,還是說,以前也有,只是被這人完美的藏起來了,如今壓根是肆無忌憚,再也不願意遮了嗎?
云溪睨他一眼,懶得再看這人。
“服侍”三位貴賓享用完甜點,詹溫藍速度買了單,陪著他們逛馬路。
任老金和小白臉皮再厚,也覺得此刻,背後那視線簡直能燒人了,早早和云溪道別,鑽進酒店裡就直接消失。
云溪打量著詹溫藍眼下的痕跡,估計又是好久沒休息的結果,心中微微一動:“不是說今天趕不回來的嗎?”英政府這段期間恨不得把他在回國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利用上,今天也是,一早就被人拉去談事情,所以晚上才她一個人去的派對。
他忽然抱住她,什麼也沒說。
云溪有些不知道這人今天怎麼了,淨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可看著他疲倦的臉龐,到底不忍說什麼,撫了撫他的手心,輕輕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
他慢慢地握緊她的手,似有無限憐惜,再抬頭,臉上已經恢復了平日的玉樹蘭芝,彷彿剛剛那麼疲倦的身影只是她的幻想一般。
夜色越加深了,璀璨燈火下,他拉著她的手,一路前行,仿若整個世界,只有他和她一般……。
她落在他的身後,看著自己的腳踩在他的影子上,一步一步朝著公寓走去,心情竟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第二天,老金和司徒白睡了個懶覺後,直接跑過來向他們辭行,轉身就回國去了。云溪和詹溫藍也開始著手學校裡最後那點手續。
許多認識的人都來打探他們日後會不會再回哈佛,卻被兩人均是很“完美”很“官方”的笑弄得雲裡霧裡。特別是云溪目前公寓的室友,那望著詹溫藍戀戀不捨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心頭好被人生生剝奪了一樣。學院的老師亦有不捨,千萬叮囑,若是想回來了,隨時打聲招呼,他們會作他們的介紹人,此間永遠歡迎他們回來。
謝過一眾師長,將書本打包空運,與平日相熟的三五好友最後聚聚,時間靜靜流過。
兩週後,兩人的手續終於全部辦好,詹溫藍和英政府那邊該落實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
當飛機上升到三萬五千英尺的高空時,兩人心底同時一嘆:“終於要回去了!”
那一刻,氤氳滿步的雙眸像是終於塵埃落定,云溪坐在床邊,靜靜地闔上雙眼。
詹溫藍靜靜看著她的側臉,良久,招來空乘,為她搭上一條薄毯。
再見面,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蕭然,你準備好被我一步一步分崩離析了嗎?
是誰無言輕笑,眉目似妖,神情微妙,又是誰目光如水,心如深淵,面帶寵溺?
……
這一天,註定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