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本事。隨心所欲,反覆無常。我外公死了,‘我’也死了,就他媽的為了你那可笑的‘愛情’。”
她沉靜過,冷靜過,反省過,站在她外公那座墳墓前,她什麼都想過。可是,這兩個人似乎總把她還當做當初那個為愛不顧一切的白痴,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有的白痴。
死過一回,那全身都被碾壓的透徹的痛早就深深刻在記憶裡,連回憶都不敢,他們卻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一次次地跑來和她要愛情?
她一點一點地攥緊自己的手心,死死地閉上雙眼。
蕭然臉色灰敗地扣住自己的雙手,陳海呆滯地看著她,唇角顫抖,四周人人面面相覷,咖啡廳裡的空氣宛若被冰凍住一般,就連呼吸聲都顯得那麼急促。
許久,那兩人就像是化成了雕塑,看著她,陷入了難堪的沉寂。
“不說,是吧?”她倏然起身,雖然依舊臉色難看,但已經恢復幾分理智,竟帶著一分微笑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現在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你們嘴硬,我比誰都清楚。現在我是拿你們沒辦法,撬不開你們的嘴也沒問題,總歸,風水輪流轉,該來的,終歸回來。”
拿起手機,她刀鋒樣銳利的眼神從蕭然和陳昊失神的臉上劃過。
覺得以蕭氏的保密程度,她絕對查不出當初是哪些股東做的手腳是嗎?
即便在悔恨,也不願意拿蕭氏的穩定來作為代價?
很好,很好!
果然是商人本色。
到了這個時候,還維護著那群狗東西,就為了蕭氏這個商業王國?
那麼,睜大眼睛等著吧。
現在以她的能力是拿他們毫無辦法,可是三年後,她敢保證,就算是把蕭氏玩弄於股掌之上,她也絕對不眨一眼。
她要讓這兩個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帝國成為垃圾,被人唾棄,然後,消失!徹徹底底地給她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剛起身,蕭然像是忽然恢復了神智,一個傾身,扣住了她的手:“別走,聽我說……。”
“啪”——
一道清脆的玻璃響聲,下一刻,只見桌上你空空的玻璃杯直接摔在蕭然的額頭,碎成殘渣。
血,沿著他的鬢角一路蜿蜒,滴答,滴答,落在地上。那英俊得讓人恨不得頂禮膜拜的臉沾上血紅,竟宛若黑暗裡最奪目的烈焰,帶著刺激人的冰冷高貴,像是最鬼魅的一副圖,讓人無法直視。
四周的人再也按捺不住,爆出一陣驚呼。
已經有人遲疑地撥打電話,想要叫120,卻被蕭然一個眼神震懾住,嚇得不敢動彈。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我沒有興致再聽你們倆給我扯來扯去。”像是拍開汙穢一樣,她將蕭然的手從身上彈開,如入無人之境,筆直地走出咖啡廳。
陳昊忽然笑了出來,自嘲的,冰涼的,慘烈的,那聲音像是刮在耳膜上一樣,讓人不忍耳聞。
有那麼一刻,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那個長相空靈的女人。
這樣兩個望著就知道無法靠近的男人同時為她落魄成這樣,她的心難道是鐵打的,就不會有一分遲疑?
可,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步一步,一絲停頓也無,就這樣,漠然地直接離開,就像是丟開什麼難以人忍受的東西一般。
酒店的咖啡廳裡,這時已經沒有任何人敢出聲說話。
這一切都像是假的一樣,竟然會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
走出咖啡廳,云溪一路向前,直到站在太陽下,她忽然抬起雙眼,直直地目視天空。
那灼熱的光芒,刺目地映入她的眼底。她卻恍然沒有任何知覺,直直地目視遠方。
忍耐。
沒有什麼比這個讓她更難以忍受的事情。
偏,再痛恨,再絕望,她眼下唯一能做的還是忍耐。
蕭家的門楣,她惹不起,目前的冷家也惹不起。
無論如何,想要弄垮蕭氏,她得忍,咬斷了自己的血肉也得忍。否則,如今她所在乎的一下,眨眼之間都能被蕭家壓得粉碎。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個事實。
所以,她會離開國內,離開這群她在乎的人。強大,只有真正變強了,她才能得到真相,才能把自己珍視的人都護住。
這一次,再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重視的人離開而無能為力。
她死死地盯著那太陽,任眼底**翻滾,決絕地在心底發誓。
“云溪!”背後突然傳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