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她和冷蕎舒打招呼,微微頷首,不親不遠,態度讓人毫無指謫,幾近外交禮儀的典範。
冷蕎舒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一副心思都不在她身上的樣子。
詹溫藍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場景,兩個女人面上笑容淡淡,眼底毫無交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閒適地翻著雜誌打發時間,冷蕎舒和他夫人坐在一起正在看電視,李嫂將色香味全的飯菜端到飯桌上,鱗次櫛比,有條不紊,氣氛有點詭異,好在還能過得去。
他進門的時候,冷蕎舒似乎感覺到什麼,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故交詹將軍的兒子,表情微妙地一變,卻很快自然起來。
“溫藍啊,好久不見。”上次南京那邊出了點事,他不方便插手,云溪跟著去了一趟回來也沒說什麼,看樣子是沒什麼大問題。見到詹溫藍在自己女兒生日的當天登門拜訪,既沒有露出一副吃驚的神色,也沒有什麼其他表示,就像是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
詹溫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冷伯父”,隨即將禮物雙手抵到他的面前:“偶然看到這件東西,覺得十分適合您,所以今天乘著云溪的生日一道帶過來,希望您能喜歡。”
冷蕎舒雙眼急切地看著詹溫藍,幾乎有些按耐不住,眼見他將手上一副包裝精緻的盒子送到云溪父親面前,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壁畫一樣,他壓根看都沒看一眼,臉上表情尷尬,一會青一會白的。
冷國翼看了一眼盒子,搖了搖頭,四兩撥千斤:“今天可是云溪的生日,你這禮物送錯了人了吧。”
詹溫藍不疾不徐地將盒子放到桌上,慢慢拆開:“您看看就知道了。”
那雙修長的雙手一點一點地將盒子折開,裡面的東西漸漸露出端倪,就連一旁從來不怎麼在人前露面的李叔也忍不住靠近看了一眼。
竟然是一副棋子。
黑子漆黑如墨,圓潤光滑,白子玲瓏剔透,皎潔無暇。
李嫂和李叔忽視一眼,眼底都透出一點訊息。倒真是個有心的,知道先生喜歡下棋,不會貴重的引人注目,卻絕對送到了心坎上。
果然,冷國翼捻起一個黑子,在指尖把玩了兩下,隨即朝詹溫藍露出一個頗為溫和的笑:“有心了。”
他們這樣的家庭,什麼東西都有,禮物什麼的其實是最不在乎的,有時候其實,人心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他看得出,詹家的這個兒子對自己女兒有非同一般的感情,這個甚少到他家露面的侄女估計今天會來也是為著這個小子吧……。
他目光一晃,卻像是沒什麼熱情一樣,朝著云溪招了招手:“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你走之前記得去他那邊好好道個別。”
云溪點點頭,冷老爺子對她的偏寵在整個家族裡無人不知,她對那位殺伐決斷的老人也向來敬重,甚至有種特殊的親暱感情,既然要出國一年,自然要好好道別的。
“詹……。”冷蕎舒忍不住,想要和詹溫藍說話,剛開了口,門口咯噠一聲,竟然又有來人。
云溪看著鎏金提溜著只畫眉鳥站在那裡,一副仕女圖樣的打扮,堪稱完美,忍不住搖頭一笑。怎麼今天上她家的走開始走古風了。
畫眉鳥,這可不是她這個年紀玩賞的東西吧?
果然,鎏金微笑地想她父母鞠了個躬,禮貌道:“叔叔阿姨好,我是云溪的室友,第一次登門拜訪,送只喜慶的小鳥,希望雲溪出國了,您們也能經常聽聽這鳥兒唱歌,添個樂趣。”
張翠滿心疼愛的上前接過鳥籠,“你就是鎏金吧,我一直聽云溪提起你,果然一身靈氣,云溪在學校裡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們都很高興。”
送的東西不貴,心意才是最珍貴的。和詹溫藍比起來,鎏金的這幅赤子之情更讓張翠高興。
自然,誰家女兒別別人虎視眈眈都有種怪怪的感覺。即便追求者才華出眾,容貌出色,家世背景堪稱極品,到底還是有種淡淡的失落感的。
張翠和冷國翼看了一眼詹溫藍,忽視一眼,什麼也沒說,只讓李嫂給他們都泡上茶,等其他人都來齊了就可以開飯了。
失了機會,冷蕎舒臉色有些掛不住,可到底不好再隨意開口,看似隨意地將手機把玩了幾下,裝作很隨意的樣子湊到云溪身邊去:“聽說你過兩天就要和他一起走?”
云溪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只見詹溫藍正和自己父親將盒子裡的棋子取出來,準備來上一局,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是,後天就走。”
“你不是對他沒意思的嗎,怎麼,現在又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