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放空了,神情驚訝得像是看見了世界第八大奇蹟。
這球簡直是一般大師也很難打出來的高難度球,冷云溪竟然連這也會。
那校隊的球友幾乎懷疑自己要淚流滿面了,詹溫藍這球機也就算了,冷云溪也這麼強,看著站在球場上動都不動的鎏金,他絕望地搖頭,再搖頭。簡直是自找苦吃。
可惜球賽已經開始了,他要是現在喊停,簡直就是狗熊。
隨後的三局,幾乎是在對方那一對伉儷蹂躪一對小學生的情景。那模樣,實在不堪入目,太過暴力,不好很不好……。
佛曰,做人要低調。
似乎是終於被喚醒了一丁點的人性。
冷云溪最後一球放了一丁點水,終於讓那校隊男生回了一球,結果,三比零,三局之中,校隊男生只得了一球,可憐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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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06 章 峰迴路轉
白色的轎車,低調而奢華,司機永遠恭恭敬敬地立在一邊,保持著距離。張先生點燃一支菸,倚在車邊,看著人來人往的學生不時望過來的眼神。
已然下課,周邊都是來覓食的學生,一扇透明玻璃後,云溪與詹溫藍他們有說有笑地吃著晚餐。
煙霧繚繞,張先生透過指尖那隻徐徐燃著的菸頭,神色複雜地打量著包廂裡的冷云溪。
她的笑似乎有點溫柔,和以前第一次出現在香港時的那種疏離漠然的笑不同,遠遠這樣看著都似乎能感覺到溫度,彷彿漸漸染上了她旁邊那個詹溫藍的氣味,竟然氣質都無形中有些變得相似。
幾個人似乎談起什麼高興的事,有人眉飛色舞,有人瞧著桌邊,她只安靜地坐在那端輕笑,唇角微揚,如同陽光都能撒到角落。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憤恨今晚來找她。
至少,能保持這一刻的笑容多一些,也是幸福的。
只是,心中那片刻的仁慈不過如指尖的那支菸頭一般,燃盡了,便也沒了。
司機見張先生的表情重新恢復原本的冷淡,微微屈身,自行穿過那餐廳的迴廊,走到云溪她們的包廂,“突突”兩聲敲響房門。
網球隊的男生坐在最靠近門邊的位置,詫異地站起身去開門,去見一個身形健碩的人安安靜靜地站在那,低頭不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老金、司徒白一怔,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云溪。詹溫藍冷著臉站起來,正要說話,門口傳來一道矜持而低沉的聲音:“冷小姐,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單獨說。”
才不過幾天沒見,云溪沒想到張先生竟然會這麼快來找她。難道說,跟蹤她的主使者已經查到了?
可為什麼,這人臉上的表情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驚疑,那眼睛裡已經不是平日的風平浪靜或者略帶嘲諷,而是一種混雜著憐憫和沉寂的空茫,像是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再也沒有絲毫動靜。
“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面說嗎?”詹溫藍第一反應就是將云溪拉到一邊,皺著眉望著張先生,眼中的厲色越發顯著。
“不能。這事,只有她一個人能知道。”原本還因為上次詹溫藍將christina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而對他另眼以待的張先生,此刻如同漠視一片空氣一般,將滿室的人全當不存在,微微朝冷云溪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包廂。
房間裡一片寂靜,那網球隊友有些尷尬地看著整個房間裡沒有一個人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要關門。
這時,云溪忽然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詹溫藍的手,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靜靜地離開房間。
詹溫藍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似乎想抓住她的手腕,可那一刻,他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一樣,伸出去的手生生地僵在半空。
老金和司徒白看得於心不忍,輕輕地坐到他身邊:“老么向來隨性慣了,有時候心思難免有點粗,你千萬別放在心上。”自己的女友就在自己的面前聽話地和別人走了,雖然無關乎曖昧,可終究會讓心心念念牽絆的人有些不舒服。
可這世上,誰都知道,感情這東西,誰陷得越深,誰陷得越早,誰就註定受苦。
詹溫藍扯了一個笑,某種似乎有什麼東西幽幽暗暗,越發模糊,老金和司徒白只得嘆息,心中微微一悵。
出了包間,張先生的那位司機恭敬有禮地將她領到停在門口的車上,張先生已然坐在後座,升起了玻璃,站在車外,只覺得車內一絲光亮也無,宛若徹底的黑暗。
“咯噠”一聲,門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