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云溪站在他身邊,無可無不可地笑笑,轉身卻是從高往下俯視整個北京的夜景。
遠處的霓虹燈已經漸漸滅了,最輝煌的燈火通明,耀目璀璨都已經開始落幕,取而代之的是深夜的寂靜和漆黑。
即便是商業區,眼下四處也很少有寫字樓的燈還亮著。零星幾個寫字間的晶亮就像是夜間的螢火,格外引人矚目。
她穿著的還是那一身顯目的禮服,這個時候,溫度轉涼,已經有些不適。看著所有人嚇得面色青紫,卻有忍不住倦怠不住打呵欠的眾人,挑眉一笑:“雖說是要搜查,大家不能隨意粗如,但藍總總歸要考慮大家的身體。內鬼要找,但是員工的健康也要顧著點。”
話音剛落,員工們灼灼的目光瞬時向她聚攏,掩不住的充滿希望。
已經不算是青年的藍朝升此刻臉上也多出幾分倦色,他看了一眼云溪,想了想,才遲疑開口:“你的意思是?”
雖說這個專案應該是張博來指導,但經過厲氏的談判之後,幾乎已經沒有人再叫囂要換掉這個小姑娘,看過她的企劃案的人更是讚不絕口,直誇經驗老道。從那之後,他對這個身份神秘的大學生便多了幾分顧慮,但也因此,更願意聽上幾句她的建議,所以,剛剛人事經理向她打眼色的時候,他才順水推舟。
“我看大家都有些累了,想要睡覺也是理所當然的……”
“內鬼沒找出來,誰也不能離開。”他陰著臉,直接打斷她的說話。
所有員工一陣失望,卻依舊不敢吱聲。
很多習慣了加夜班的人也在心裡大呼吃不消。熬夜不是沒有試過,可那時是工作或娛樂,時間過得飛快。眼下呢,又不能吭聲,又不能用手機,來沒有覺得時間這麼難熬過。這都已經站了幾個小時了,簡直就和坐監獄沒什麼兩樣。偏老闆還陰沉的像是黑無常一樣,四周亮晃晃的,頭都旋得暈。
云溪摸了摸胳膊,已經冰涼,估計再這麼熬下去,感冒是跑不掉了。
望著霸道的藍朝升和一片怨氣的職工,她只愜意地轉身,隨手從包中舀出電話,播了個號過去。
十分鐘後,望著電梯門口送來的床單和被褥,所有人都……驚了!
這麼多數量,這樣好的質量,就算是一般家紡店面也不可能有。這人究竟是誰?半夜一個電話,人家就乖乖地送東西過來?還這麼速度!
就連氣頭上的藍朝升都不免驚奇地望著她。
她卻似乎渾然未覺,指著地上對眾人淡淡一笑:“如果不嫌棄的話,大家找個地方自己休息一會吧。雖然只有幾個小時,但養養精神也是好的。”
男員工還有些遲疑,可女員工們都已經到極限了,浮腫的眼泡提醒她們,再不休息,天亮之後就臉色估計可以媲美鬼了。哪裡還有什麼禮讓的美德,早已經一翁而上,將被褥之類的東西搶到手中,自行去找個舒適的地方窩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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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朝升沒有吭聲,只用眼不停地掃視著云溪,湣�鶚竊誑匆桓齬治鎩�
此時,他終於察覺出幾分不同,到現在才真正地思索起來,這麼個還沒有進入職場的女孩,腦子裡到底藏著什麼?
這麼小的年紀,這麼周全的思維,這麼會籠絡人心,看似毫無手段,卻處處透著一絲至高往下的氣息,便是連辛苦了那麼久的企劃案被人盜走都可以這般……是不知輕重,他更相信她是另一種人——深不可測。
見自家老闆“默許”了在辦公樓裡打地鋪休息的辦法,男同志們也快手快腳地跑過去領了床單被褥,雖然擠在一起打地鋪看著不甚雅觀,但總比站到天亮要來的好。再說,女同志
們都不注意了,他們大老爺們還扭捏什麼。
一時間,偌大的辦公樓,竟是鋪開了一地鮮豔的被子,雜七雜八的睡倒了許多人,就像是小朋友外宿一樣,到處都躺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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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除了那些比較注意身份的高層,整層樓的人幾乎都已經找不出幾個還站著的。
“藍總,搜查估計到下午才能結束,如果有訊息,您可以直接給我電話。”撩起裙襬,她微微一笑,湣�鴝悅胬夏鄙釧愕娜撕�傻厴舷麓蛄克�氖酉吒�靜淮嬖凇�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對那個被偷的策劃案毫不在意?還是說,她已經有了其他的主意?
自然,作為整個案件的領頭人,她置身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