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懂,她也不懂。
轉瞬間,就依偎到老爺子身邊,不言而喻地眨了眨眼:“還可以。”
“夠你年底參加那個商會的門檻了?”老爺子拍拍椅子邊的扶手,繼續問。不過,此刻嘴角裂開一道弧度,半眯著眼,帶著股隨意和理所當然。
果然是知道了。
不過,看老爺子這樣子倒是不怎麼反對了,“恩,夠了。”
“夠了就好。看你這幾天瘦的,來來來,爺爺讓下人幫你做點好的,晚上就在這休息。”云溪還準備被繼續追問下去,哪知道,老爺子話匣子到這突然就停住了,也不問她打算年底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參加,也不問到底賺了多少。一門心思開始心疼起她掉得肉了,就像是故意吊著她一樣。
“不用了,李嫂都已經幫我準備了一桌子菜了,家裡就她一個人,我不回去,她也沒人陪。”
“那行,你回去吧,這事我知道了。你爸媽他們要是囉嗦,直接讓他們來找我。”老爺子大手一揮,下了結束語。
云溪心想,真上道啊。連廢話都沒有,直接上前一個溫暖的擁抱。
“你是一個女孩子,不像男的,天南地北的跑都沒什麼事。去香港的時候,記得多聯絡熟人,有什麼不合心意的,不要自己委屈自己。”
云溪老實點頭,回來的路上卻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把她自學校的事情統統報給了老爺子?
學校裡的老師?
不對,沒記錯的話,當時還是個高中生的“冷云溪”把她爸得罪狠了,高考的時候別說是疏通關係,沒暗地裡下絆子故意整治整治就算是不錯了。他們學院的那些老師她幾乎都不算熟,要是和冷家早有來往,入學的時候,老爺子應該也會知會一二。
那麼就是同學?
這也說不通。知道她這個月去巴黎的,學校裡只有詹溫藍,司徒白和老金。詹溫藍沒動機,被老爺子知道他強吻他孫女,就算是再好的世交也不會給你面子。
司徒白和老金?除非老爺子事先用關係把她們安排到一個寢室,否則也沒那個可能。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云溪眼底的浮光一閃,清幽地望了一眼正在震動的手機上的來電提醒。
說曹操,曹操到。
“喂?”她接起電話,冷冷地開口。
“妹子啊,最近過得挺滋潤啊。詹家那小子看樣子是對你死心塌地的。”冷偳調笑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云溪眯眼:“你現在在哪?”
“還能在哪?巴黎唄。”他在那邊不懷好意的笑,似乎不把云溪逗得惱羞成怒,不肯罷休。
“就為了我不肯到你公司,至於和老爺子打小報告嗎?”玉溪都有些無語了,什麼時候這個堂哥幼稚成這個樣子。好歹也是冷家唯一的孫子,這麼沒度量,不像他的風格啊。
“你還好意思說。”他一聽這話,立馬來氣:“我一聽說你在學校和蕭然槓上了,嚇得我心都涼了,趕緊趕忙地跑到你們學校去,你倒好,跑過去找藍朝升那孫子。好歹我也是你哥,於情於理你也該是靠著我這邊吧。”她不說還好,一說他就一肚子的氣。
打出生以來,他就沒這麼討好過一個人。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家這個妹妹,前段時間性情大變不說,現在出了事連自家人也不找,轉過頭就跑過去和別人做生意了,他能不氣?
結果,當天晚上聽說鬧失蹤,驚動了xx部的人都打電話來問他出了什麼事,嚇得他一身冷汗。還沒來得及調監控,就聽說詹溫藍和陳昊就已經殺過去了。
你媽,詹溫藍倒也算了。問題是和蕭然拜了把子的陳昊竟然也全城找她。
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差不多心臟都能嚇停了。
跟著跑到巴黎,住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好嘛,倒是讓他看了一出好戲。
他家老頭還一天到晚數落他膽大妄為,真應該讓大家見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膽大妄為!連時裝秀也參合上了。
老爺子這個時候竟然還打電話給他,說年關將至,要求他規矩點。
他要不說點什麼,覺得自己都冤得慌。
云溪扶了扶頭髮,見過惡人先告狀的,還沒見過這麼委屈的“惡人”。搞得就像她不沾他便宜是看不起他一樣。
問題是,這人明明是打著主要是想讓她到他家公司去賣命,一副資本家嘴臉,還好意思在這扮演大善人。
br》“我又沒說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