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有自己翻船了,對方還安然無事的道理。詹司令狠狠地握住雙手,不管如何,他一定會把喬老拉出來。
詹司令去“拜訪”喬老的時候,被保鏢給攔了下來。無聲無息的,連一絲痕跡都沒有。自年輕起就一直在軍營裡歷練過來的詹司令第一次發現,喬老的這些保鏢“來路”極為不一般。
他還沒有開口,保鏢們就先截斷了他的話。
“喬老先生目前不在國內,您還是請回吧。”
詹司令一下子鮮血都倒流到腦子上,整個人的臉紅到不可思議,幾乎是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
可任他話說的再難聽,那些保鏢依舊不動如風,彷彿左耳朵進右耳多出,連腦子都沒有轉一下,更別說把他的話聽進去。
“當初把我當槍使的時候,是什麼態度?說要和我合作的時候,又是什麼態度?怎麼,現在想翻臉不認人了?我呸,老子可不是軟腳蝦。你們有本事告訴你們老闆,他要是呆在國外,就一輩子呆在外面吧。我保準,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報他兒子的仇!活該他斷子絕孫!”
最後一句話,將保鏢臉上所有的鎮定一下子炸到天邊去了。
喬老么子的死簡直就是一塊不能觸碰的地雷。詹司令竟然就這樣不管不顧地吆喝出來了。
保鏢們咬緊牙關,想了想,卻不敢硬來。
不管對方如今情勢如何,身份還依舊在那,保不準真有他翻身的時候。
強忍著一臉怒氣,保鏢們油鹽不進,“客客氣氣”地把詹司令請走,轉身就給喬老打了個電話彙報。
詹司令回去的路上,反覆琢磨,終於下定決心,撥了一個人的號碼。
良久,對方接起電話,聲音無波無瀾。就像是當初在南京軍區大院時一個腔調,連口氣都一模一樣,彷彿近期詹家的風風雨雨他壓根都沒有收到風聲一般:“詹老哥。”
詹司令苦笑一聲:“梵老弟,這次,真的只能靠你了。”
梵某人望著面前那張早已過期的“訂婚宴”請帖,面容如被雲霧遮擋了一般,靜靜地扣住手腕,良久,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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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關鍵
梵家與詹家相交近二十年,幾乎可以說,梵廣茂是看著詹溫藍長大的。從小大院子弟裡,這位詹家獨子就夠特別,除了外貌打眼了些,其餘看上去都極普通,在那群孩子裡不愛出風頭,不愛玩士兵打仗遊戲,看上去文文弱弱簡簡單單的一個人,簡直就不像是軍區裡的孩子。
自家女兒是那次綁架案裡唯一的女孩,被綁架的時候聽說哭得死去活來,完璧歸趙回來的時候卻又死活不肯吭聲。
院子裡最囂張的小孩子一同被綁架,回來之後,每次看到詹溫藍,臉色就發白,下意識地要往後退幾步,彷彿不敢沾邊一樣。後來的後來,細細查了遍,才明白,那群悍匪“灰飛煙滅”的真正原因。
直到那時,他才覺出這孩子幾分深沉。
自己就這麼個獨身女,從小練習舞蹈,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她母親也是個賢惠的,家裡一直和和美美。直到有一天小姑娘死活要北上去參加芭蕾舞團,梵廣茂才驚覺,自家姑娘不知什麼時候突然看上詹溫藍了。
詹家的底細說來也簡單,除了詹司令一人在軍隊掛著,其餘的親戚基本都是普通人。他尋思了一個晚上,覺得自家閨女如果嫁過去絕對不會吃虧,再加上詹溫藍那看上去君子風範實則手段極厲害的性格,若是真對他閨女上了心,鐵定能護著一輩子。
人年紀大了,再加上他對未來早沒有太多規劃闖勁,自然更多的是為女兒著想。
可千般算計萬般謀略,卻沒有想到詹家竟然會在冷家這邊翻船。
特別是當初傳說中極為離經叛道的冷云溪,見到真人,簡直和別人口中的那個模樣一個天一個地的,事實證明,以訛傳訛這事真的給他碰上了。
原本定於上週的訂婚宴莫名其妙就給擱置了,閨女在家成天魂不守舍的,梵廣茂簡直一肚子火,恨不得在詹家那頭上再加一桶油。
梵廣茂無力地嘆了口氣,可偏偏自家姑娘上趕著的喜歡,他又能怎麼辦?總不能真的袖手旁觀,眼看詹家就這麼倒了。
詹司令給他打電話來的時候,他其實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詹家閉口不提婚約,那以後,這事就真的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詹老哥,溫藍的事情我聽說了。”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要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