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公司裡有人私下說他是looser,連商業間諜都做不成,靠著關係才能拿到現在的職務。本來他就是我的嫡系,現在我被人踩下來,他又去大鬧一場,正好成了現成的把柄。”
云溪沒吭聲,只在那裡靜靜地聽著。她知道,他話沒說完。
“云溪,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他走過滿地碎片,抬頭直直地看向天空,眼底一片森冷:“既然他能把整個董事會都控制住了,別說是章寒,就是我他也可以隨便拿捏。到現在,他一直沒動你,是因為陳昊。”
祁湛不說“他”的名字,但,兩個人卻都明白那是指的誰。
“云溪,你不擔心自己沒關係,難道,你想要把整個冷家都拖下水?想想看你媽媽,她的心臟經受不了刺激,你再想想你爺爺,他已經這麼大的年紀,冷家要是被壓垮了,他要怎麼辦?”祁湛低下頭,將手心握緊,掌心被死死壓住,聲音卻已經恢復一片平靜:“在你沒有絕對的自信能夠贏他之前,千萬不要衝動!”
云溪閉著眼,慢慢地咬住嘴唇。
和老爺子所想的一樣,祁湛同樣不贊成她現在對上蕭然。
不是趨炎附勢,更不是害怕蕭家的報復,一切只因為她,現在還沒有那個資本。
論資產,蕭氏是商業霸主,論資歷,蕭然要比她在這個圈子裡至少多了十年經驗,無論是起點還是人脈,還是自身能力,理智都在提醒她,現在的自己和蕭然完全不在一個水平。
她忽然想起昨晚那一個連著一個的噩夢,她的心太過急切,很不多立刻就能直接讓那個人身不如死,可現實太殘酷,她還比不上他!
那麼,就讓她這一次徹徹底底地痛,把心中所有的退路一次性封死,然後一點一點地加固出康莊大道。不過一年,她等得起,等她從哈佛回來,等她把各國最先進的商業知識玩弄於股掌之上,等她把手裡的資金一倍倍地翻轉增資,到時,蕭然,你還有什麼資格,敢這樣做!
&nb)你呢,你又有什麼打算?”這個人說的每一個字都在為她考慮,那麼他自己呢?他何嘗不知道當初和蕭氏合作是一步險棋,贏了,便利益驚人,輸了,就一塌塗地。
“是我當初把蕭然介紹給了董事會,現在他們統統去抱他的大腿,怪不了別人。”輸了就是輸了,蕭然壓根兒對他都不屑用手段,直接用錢砸出一條明路,金峰集團在自己眼裡看來是整個世界最重要的資產,可在那人看來不過是隨時可以吞併的零星資產。“不過,事情還沒到最難看的地步,現在他們只是架空了我的職務,但我手上的股份誰也收不走,除非我放棄,否則,名義上,我還是金峰集團的董事長!”
“你準備和他硬扛?”他勸她的時候明明條理分明,理智十足,怎麼到了他自己這就這樣沒有謀劃?
“云溪,我和你不一樣,你可以選擇退出,我卻是我家庭裡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鬥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他幾乎失控的心情突然熨帖了幾分,至少,這個當初決定離開自己的女孩,心底還在為他擔心。
“章寒估計最近都不會露面了,金峰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安心地做自己的事,如果我這次挺過來了,下次我會直接去北京找你合作。”
“好,我等你來找我。”云溪結束通話電話,直接離開酒店。
既然決定了後面的路,她就絕不會回頭。
找張先生的秘書要了那位電影編劇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沒想到竟然是個年輕的女人聲音。
云溪懶得多廢話,直接把和張先生商量好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以一句話做最後總結:“下週三之前,我要看到最終劇本。”
對方雖然依然有些睡意朦朧,但說話十分爽快:“週二前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得到肯定答案,她迅速地儲存了對方的號碼,直接回了家。
沒想到張翠竟然在家,看到她竟然微微一愣:“我不是聽你堂姐說,你們一起去詹溫藍的美國莊園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臨時有點事。”不想讓她多想,云溪一筆帶過,看似隨意地轉移話題:“對了,你不是和爸爸去了瑞士嗎,玩得怎麼樣?”
張翠當她投資的專案真的有事,也不好多問,優雅地倒了一杯水果茶,推給云溪:“還能怎麼樣?每年都一樣,你爸還沒晚一會就有一個電話,整天電話不離手,那是休息啊,純粹加班,昨天部裡頭突然有急事,他要去一趟南非,我就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這種事情早就屢見不鮮了,要不是今年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