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赫赫的蕭然,究竟又是她的誰?
他們說三年前,她手上有道疤。可三年前,冷云溪不過是個未成年的高一學生,別說是和陳昊、蕭然這樣的人牽扯上,就算是社會上普通的商業人士也絕無可能透過冷老爺子的控制和她有什麼牽扯。
真當冷家的那群護犢子的人是空氣嗎?
但,這些於他又何干?
不過是在他遇見她之前的事情而已。
他只需要注意的是眼前這個人,這個靈魂深處一片冷然卻讓他著魔的冷云溪。
笪筱夏是誰,根本和他毫無關係。
云溪轉回頭,似有所料,懶懶地靠著輪椅,慢慢地眯起眼睛。
眼光正好,已有不少人呆呆地駐足在一邊,直直地看著那一對似是從電視上走下來的男女,不知道該將眼睛放在哪個人身上。只覺得,這一對東方情侶,竟是怎麼看都是讓人移不開眼。
玩得正起勁的水牧蓮忽然覺得背後一陣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顫慄起來。
這種反應,只說明一種情況。
撇了撇嘴,乖乖地放下手裡的九連環,轉過身,掛起一副最可愛的笑容:“哥哥,抱~”
站在一邊還沒回過神的眾人隨著這長得像芭比一樣的娃娃回頭,頓時,一陣細密的抽氣聲響遍整個院子。
grantham!
竟然是grantham!
天,該不會是做夢吧!
向來見過名流富豪的醫生們都忍不住咋舌。
今天,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竟然接二連三能看到這樣養眼的人物?
這個女孩管grantham叫“哥哥”,也就是說,她也是皇室中人?
可是,不像啊……
但凡是見過grantham的人都不會將眼前這一對看成是兄妹。倒不是因為從來沒聽說過水牧蓮這個人,而是……
望著寵溺地抱著水牧蓮的grantham,眾人眼底升起一片狐疑。
一個是典型白色面板深邃五官的歐美貴族,一個是黃色面板,黑色瞳孔的亞洲女孩,他們竟然是兄妹?
真是怎麼想,怎麼違和……。
更何況……
見識過grantham這般驚心動魄的長相後,水牧蓮那張俏皮可愛的小臉稚嫩用“相形見絀”來形容了,作為兄妹,他們的長相可絲毫沒有想象可言啊……
似是早已經習慣眾人的這般反應,乖乖地被grantham樓在懷裡的水牧蓮笑嘻嘻地拿出那個已經完成了一半的九連環,“姐姐給的,說是全部解開了就請我吃大餐,哥哥,快點,幫我把它們解開來。”
grantham摸摸她的頭,早就習慣她的天馬行空,連骨折了都不肯消停,就是一般的男孩子也沒有這麼鬧騰的。要不是母親一直這樣寵著,也不知道怎麼能過成這樣的。他越發地可以想象出他這位不過八歲的妹妹,以後會有多麼剽悍的未來。誠心誠意地,他為未來的妹夫,致以十二萬分的同情。
接過水牧蓮手裡的九連環,grantham抬頭,終於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冷云溪。
燦爛的陽光斜斜地照耀下來,像是為眼前的一對人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芒。
好像不過是轉身的功夫,再見面,他竟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變得越加地看不懂了。
那顆老樹,那方血硯,似乎一下子都成了許久之前的往事。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長裙,和別人統一的病服不同,帶著量身定製的精緻,美得似是幻影一樣。
良好的剪裁顯示出她纖細的腰身,帶著幾分歐洲人少有的柔弱細緻,卻又讓人不會覺得病態,倒是襯得顯出幾分嫵媚來。
明明不過月餘,這個十八歲的少女,自上次打電話告訴他老街房子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一下子陷入了一團謎中一樣,越發複雜,卻是越發吸引人了……。
視線慢慢下移,他看見她在肩膀處露出來的一層白色繃帶,下意識地,眉頭蹙到一起,雙手放開水牧蓮,走了過去:“你受傷了?”
“出了點意外。”云溪一語帶過,笑笑,指著嘟著嘴的水牧蓮,“你就把她一個人放在醫院,不怕她悶得慌?”以這小傢伙的鬧騰勁,想讓她害怕倒是沒什麼可能了,寂寞無聊才是真的。
grantham無奈地搖搖頭,“總比她在家裡作威作福來得強。”
一個名滿歐美的皇室貴族,一個長相甜美的亞洲女孩,為什麼會在一個家?又為什麼沒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