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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張先生的名氣他在圈子裡早就聽說過,這麼鬼氣的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撞上去。但是,富貴險中求,他那一刻突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想法,如果,幫陳昊甩掉張先生的跟蹤,是不是可以進一步拉近關係?

將手機放到一邊,設定了靜音拍攝功能。

他從暗處走出來,湊到陳昊的身邊,直接吻上了上去。

那一刻,他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如果陳昊不領情,以後,那視屏照片就是最後的一張牌,當然,如果從此能夠被陳昊化為保護範圍內,不管是不是做他的禁臠,他都從此能夠脫離這個噁心的娛樂圈。

只可惜……。

封藁“啪”地一下,摔了手裡的酒杯。

明明他吻了他,他卻從頭到尾一眼都沒有用正眼看過他,就像是他是個乞丐一樣,讓人嗤之以鼻!

張先生是走了,但是,陳昊卻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他的利用價值不過如此。

賤啊,就這樣送上門去被人利用還被嫌棄。

既然,這樣,那就不能怪他為自己打算。

他拿著那視屏照片去找張先生的時候,發現曉芸竟然也在張先生的府邸,當下,什麼都明白了。笑得眼淚水都忍不住下來了。

做戲做得可真好了。

這苦肉戲演得,連他這個從來都以面具示人的戲子都沒有看出來。曉芸,你的最佳女主角的獎盃拿的可真是實至名歸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恨,連讓你甘願做小,一直被冷云溪身邊的人冷眼嘲諷都能忍下來,只為了反目的時候,給她冠上“逼迫藝人違法”的罪名?

原來,大家都是戲子。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這話,果然沒有說錯。

既然都是被利用,何必管那麼多。

封藁笑著又給自己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酒:“反正是被人給玩的,被誰玩還不是一樣。陳昊能贏了張先生,到時候就算是被他玩,我也認了。”

經紀人冷眼看著重新倒回沙發的封藁:“你想被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讓他玩?估計玩你的屍體還差不多。”這是真魔障了,想爬陳昊的床想瘋了。

經紀人一把摔上房門,只留封藁一個人瘋狂地在屋子嗤笑。

封藁和他的經紀人因為陳昊的行蹤戰戰兢兢,全面翻臉,可是在陳昊看來,這樣的小人物,連他看一眼都不需要,手下的人直接就可以解決。既然連腦子都不用過的事情,還去想,有什麼必要?

這次隨他來的一共有五個人,都是道上規矩熟到可以爛在肚子裡的那種人,不用他交代,上下打點都已經做足。他來港,親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找人私下調查了照片的來路,得到的確是張先生放出的照片,他當晚就直接去了張家別墅。

張先生雖然在香港絕對屬於風雨人物,住的地方卻極為低調,遠不是什麼富人區。

只是,正因為住的地方極為清淨,四周幾乎都沒有什麼其他住戶,只要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都極為明顯。

他驅車到了別墅外三四百的地方就只能下車徒步。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若不是清楚這不是在打仗,他幾乎以為在此間住著的不是什麼娛樂界的大鱷,反倒是軍界要人了。

那群黑衣保鏢,各個表情冷凝,連一絲廢話也沒有,巡邏時,走在路上幾乎都沒有什麼腳步聲。

夜裡,這群人就像是幽靈一樣,來去自如,卻毫無聲息。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晚上,張先生的車尾隨著他們一起到了云溪在香港的別墅,那司機的動作也如這群人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是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張先生那張臉上毫無皺紋卻白得驚人的樣子又一次從他腦中閃過。

陳昊慢慢垂眼,總覺得,自己又一件事情沒有抓住。

他朝身後跟來的兩個手下襬擺手,示意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這裡的保安措施實在出乎意料,只有他們三人,進去倒是簡單,但想要輕而易舉的出來,就實在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就在他準備換個方向再觀望觀望的時候,別墅的大門忽然開啟了。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從裡面走了出來,微微弓著腰,極為小心地朝著另一個人作揖,“先生留步,送到這就可以了,這麼晚,打擾您了。”

離得有些遠,那老人的樣子看不太清。可陳昊的記憶從來是過耳不忘,這人聲音一出,他眉頭就挑了起來。

竟然也是位熟人。雖然只有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