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悔!”當初怎麼拍著胸脯形勢淡淡地和她說她不會和她搶的,怎麼?如今,倒是不要臉皮了,變卦變得忒快!
云溪發現她這個堂姐挺有意思的,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這麼指著她要她讓男人的情況,她還真沒遇見過。不是說這位是歸國高材生嗎?怎麼智商就這麼點程度?
她笑了笑,懶得去和她搭茬。
又不是她親媽,她得掰開來一點一點地給她分析自己的心底動向。
冷蕎舒發現她壓根不搭理自己,臉上氣得通紅,剛想去掐她的手,冷偳就到了。“嗯?都到了?就差我一個啦?”
吊兒郎當的聲音帶著種熟悉的親暱,云溪剛回頭,就感覺自己額頭被人親了一下。
詫異地抬頭看向冷偳,卻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詹溫藍。
暗歎一聲,這人,還是這副騷包樣。
詹溫藍對上冷偳不懷好意的笑容,微微一笑,神情淡定,朝他伸出右手。
冷偳望著他伸過來的手,壓根沒有動,懶懶地靠到云溪一邊:“誒,累死我了。你什麼時候去公司啊,成天讓我當你的廉價勞工,想讓我過勞死啊。”
“呸,小孩子說什麼胡話。”張翠拍了他一下,轉臉看向詹溫藍還懸在半空的右手:“你別管他,他啊就是個潑猴,一點禮貌都沒有。”
如果這樣子還瞧不出什麼來,那他就真的不是詹溫藍了。
淺淺的眸子噙著笑,若無其事的放下手,他對張翠點了點頭,一副再平靜不過的樣子。
冷偳搖頭嘆息,這小子,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校園裡養出來的。當初在老爺子宴會上看到的時候,就覺得會出事。果然吧,這才多久,都登門入室了。祁湛是早被自己妹子以“往事不堪回事”的理由出局了,陳昊的情況他還摸不清,這位嘛……
他看了一眼眼睛都快燒紅了的冷蕎舒,有些壞新的想,估計這情路絕對順暢不到哪去。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個個腦子都不好使地往他這個比鬼還精的妹妹身上繞,要是沒有做好九九八十一難的準備,估計以後還有的好果子吃。
他眼下完全是一副準備嚴刑拷打上門妹婿的架勢。多好玩啊,甭管你來路多大,靠山多厲害,身世背景有多神,嘿嘿,既然想要獲得美人歸,沒有幾番考驗,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得獲得最後的勝利。更別說,是他冷家老爺子的心尖尖了。
時間還早,人都到齊了,大家吃了個飯,送上蛋糕,為云溪慶生。
這是云溪十八歲的最後一天,也是她在離開家之前過的最後一個生日,李叔李嫂看著一家子人都團團圓圓的,忍不住會心一笑,將客廳的dvd開啟,音樂隨即響起,灑滿整個房間。
吹滅蠟燭,云溪笑著將蛋糕分給每一個人,臉上帶著連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暖色。
已經很久沒有人給她過過生日了,上次過生日親人在身邊的時候,似乎已經久遠到她再也想不起來的樣子了。
不管如何,疼寵自己的親人總會讓她有些彌足珍貴的感激。
外面的太陽懶洋洋的灑下來,吃完蛋糕,一群人移步花園,冷偳和云溪商量公司的事,詹溫藍和她父親擺好棋盤,慢慢落子。
見兩人下棋下得格外認真,冷蕎舒很尷尬,再怎麼不知分寸,她也不敢在長輩面前耍性子,今天來本來是想和詹溫藍說話的,可現在這副情景,她壓根連話都開不了口,簡直坐蓐針氈一樣。可想到後天這人就要和云溪遠走他方,又氣得把什麼都忍了,耐著性子,坐在一邊等待時機。
約莫有四十分鐘左右,冷偳和云溪把她離開之後如何打理公司事務的情況說的差不多了,才發現那兩人的棋才下了右下角一塊,竟然連整個棋盤的四分之一都沒有到。
兩人忽視一眼,冷家因為老爺子的緣故,各個都對圍棋有些瞭解,說起來,云溪的父親算是最鍾愛下棋的一個了,棋力算起來其實已經可以列入職業級的了,很少看到他下棋下得這麼慢過。
兩人打量了一下棋局,臉色頓時微妙起來。
兩人發現,對方眼底都是一個表情——詫異。
詹溫藍竟然和她父親在右下角的地方混戰起來。
雖然沒有看到他們落子的順序,但以眼前這局看來,應該是詹溫藍執白子,云溪父親執黑子。
黑棋爭先,在5位壓,然後黑棋走11位補右上角,全域性配置合理,佈局順暢。
可最讓人驚訝的是,詹溫藍的佈局竟格外出人意料,白18鎮是輕靈之著,還威脅黑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