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丐道:“考我老化子?”
寒松齡道:“晚輩不敢。”
絕丐道:“就算你敢,你也得不到結果,我老化子要有本事被考,也用不著討飯,說吧!”
寒松齡道:“前輩說笑了,前輩自信能與二大金剛抗衡多久?”
絕丐怔一怔道:“你要老要飯的去與他們拼命啊,娃兒,你不會是誠心要老化子去好看吧?”
寒松齡正色道:“前輩請不要說笑,事情已迫在眉睫,眼前只有此計可行了。”
絕怔道:“老要飯的如果拼了老命,大概可以支援他半夜。”
寒松齡道:“這就行了,燕行雲與前輩同去,合你們二人之力,再加上萬裡鵬兄弟兩人,短時間內吃不了虧就行了,這段時間內,晚輩自信可以把鳳姑娘救出來,然後合我們幾人之力,回兵馳援,便可以穩操勝算。”
絕丐道:“娃娃,你說的‘我們’,是指哪些人?”
寒松齡道:“鳳姑娘、阮前輩、白鳳,還有我。”
絕丐道:“你認定鳳君儀那丫頭會武功了?”
寒松齡一怔,道:“難道她不會武功?”
絕丐道:“不錯,但她是個江湖同道公認的‘才女’,你能明白嗎?”
寒松齡道:“前輩是說……”
陰陽判介面道:“寒少俠,鳳君儀的確一點武功也不會,此女天生的三陰絕脈,無法練武,但對武學、醫道,奇門遁甲之術無不精熟,此女才略,尤其高人一等,因此,三佛臺一直怕她落入能人手中,千方百計地想得到她。”
絕丐看看白鳳公主道:“娃娃,阮老兒的確沒吹牛,不過,老要飯的以為她不可能為你所用。”
白鳳公主從絕丐眼神中看出他此言的用心,淡然一笑道:“前輩擔心小女子不能容她?”
絕丐一怔,忙道:“公主,我老要飯的一向口沒遮攔,你可別生氣,說實話,這確是老要飯的所擔心的一點。”
白鳳公主道:“這一點,前輩大可不必擔心,小女子自信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前輩,可還有別的因素嗎?”
絕丐直率地道:“是有,天下才人大都有三分逼人的傲氣,寒娃兒只怕忍受不了。”
白鳳公主正色道:“為大計設想;大丈夫該能屈能伸才是,我相信他能忍下來的。”
寒松齡笑笑道:“目下談救人的事要緊,不必談這些了,晚輩志在報親仇,無意稱雄武林……”
白鳳公主誠懇地道:“松齡,你……”
搖搖頭,寒松齡道:“不談這些了!”
話落轉向絕丐與陰陽判道:“晚輩的計劃,是由白鳳扮成男裝,與阮前輩正面向靜心坪進發,行動越慢越好,我相信這一路上必有三佛臺設下的暗卡,他們都沒見過咱們倆,必會把白鳳當成我,你們去的這段時間,我就可以繞道由白沙灣的後面,登上靜心坪去解救出鳳姑娘了。”
白鳳公主忙道:“易星南等人曾見過咱們倆,怎麼能騙得過他?”
寒松齡道:“所以我叫你們越慢越好,等你們到達靜心坪前時,我已把人救出來了。”
陰陽判不安地道:“寒少俠,白沙灘背後無路通靜心坪啊?”
絕丐也道:“娃兒,冬天水寒,一下水往往周,身難以自持,我看這個險還是不冒的好。”
寒松齡笑笑道:“我自有渡水之法,二位不必擔心。”話落一頓,望了眾人一眼道: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們這就開始行動吧!”
一切,就這樣決定了。
皎潔的斜月,月光照射著凸出高聳如孤峰似的靜心坪?在坪下急流的河面上投下一個巨大的陰影,陰影中自沫飄浮,不見水面,遠遠望去,倒真像一片白沙。
湍急的水流衝擊著伸人河中的巖壁,不斷地散發出單調的波波之聲,在這種冰封雪掩的寒夜裡,只聽到那種聲音,就使人打心底深處覺得寒冷。
手中拿著粗如兒臂、長有三尺許的柳樹枝,寒松齡靜立在靜心坪對岸的河灘上,向對面高有四十幾丈的靜心坪的石壁打量著。
由於春夏河水高漲時的衝擊,石壁近水面三丈之內,全部凹了進去,斜斜地伸向河面,若打算由水中向上爬,除了有極精純的壁虎功,便休想爬得上半尺。
巖壁距河岸少說也有四十丈,正如陰陽判所說的,若非有絕頂輕功,休想從這裡登上靜心坪。
打量了一陣子,寒松齡自語道:“這裡倒真稱得上是天險阻路了,還好,我事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