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支吾其辭地道:“晤……晤,也許只他一個。”
寒松齡心中暗自冷笑了一聲,道:“世事往往難以逆料,說不定趙大俠早已在那裡守株待兔似的等候多時了。”
山君易居賢心頭一震,脫口道:“寒公子是說那趙宗源會知道我們要來?”
莫測高深地笑了笑,寒松齡道:“我只是猜測而已,不過,我倒希望早有所備,也免得拖泥帶水的耽誤時間。”言罷看也沒看山君易居賢的反應,轉向荒城孤劍燕行雲道:“行雲,你早年曾在中原武林中行走過一段時日,你聽過‘翠松園’這三個字嗎?”
走在寒松齡下後方的荒城孤劍道:“不但聽過,連它的主人是誰我也知道。”
山君易居賢突然插口道:“他是誰?”
荒城孤劍聞言就像沒聽到似的,沒有吭聲。
老臉一變,山君易居賢冷哼一聲道:“燕大俠,老夫的話你可曾聽見?”
指指鼻尖,荒城孤劍道:“問我?我聽見了,不過我不想說。”
山君易居賢道:“你是說不敢說那人的名子?”
荒城孤劍道:“沒有什麼人的名字會嚇得住我燕行雲!”
山君易居賢老臉一寒,冷笑道:“這麼說,是我問的你才不說了?”
燕行雲淡淡地道:“我想是吧!”
急上一步,擋在荒城孤劍面前,山君易居賢點著荒城孤劍的臉道:“小子,你欺人太甚了。”
停在山君易居賢面前,荒城孤劍道:“易老爺子,是又怎麼樣?”
偷偷拉拉寒松齡的衣角,白鳳公主焦急地輕聲道:“松齡,你真要他們打起來?”
寒松齡笑笑,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尷尬的山君易居賢道:“易前輩,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兩位此刻打起來,又有什麼好處呢?”
寒松齡一語雙關的話,說得山君易居賢心頭一震,念頭在腦海中一轉,狠狠地一跺腳,道:“錯過今天,小子,你走著瞧。”
笑笑,沒有開口,但那笑容幾乎使山君易居賢再度跳起來。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寒松齡才開口道:”行雲,你方才說這裡的舊主是誰?我知道,你說他是松隱劍司徒松?”
荒城孤劍道:“正是他,而這裡,也就是翠松園。”
寒松齡皺皺眉頭,困惑地道:“聽說此人一向與世無爭,但卻懷有一身莫測高深的武功,他怎麼又肯把他這個老巢拱手讓人呢?”
荒城孤劍燕行雲道:“這翠松園他為什麼會拱手讓人,江湖上從未聽人提過,不過,此人行事,一向荒唐離譜,使人無法預測,也說不定他一時心血來潮,離此他往了。”
寒松齡懷疑地道:“有這等可能嗎?”
荒城孤劍燕行雲道:“此人雖然生性孤獨,不與人交往,但卻嗜武如命,說不定他到什麼地方練武功去了呢?”
這時,四人距巨宅已不到二十丈了,此刻,正有七八個黑衣漢子急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寒松齡望了那些人一眼,若無其事地繼續道:“我總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太大,這其中,只怕另有隱衷也說不定。”
荒城孤劍道:“也許現在住的新主人能告訴我們。”
寒松齡點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突聽前面三丈外有人高聲喝問道:“前面的四位,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冊友?”
理也沒理,寒松齡道:“對,我想也只有他能告訴我們了。”
“喂,四位朋友,你們聽到了沒有?先報個名兒上來。”聲音已近兩丈之內了。”
荒城孤劍道:“可要打發他們嗎”
寒松齡笑笑道:“現在還不用。”
寒松齡話才說完,突見面前黑影連晃,八個黑衣漢子已一字排在四人面前五尺左右的地方了,其中一個冷聲喝道:“嗨,看來四位朋友是存心找碴來的了?”
同時停住腳步,荒城孤劍燕行雲再次問道:“小主,可要我去打發他們嗎?”
寒松齡點頭道:“好;不過,要叫他們活著回去。”
向前跨出兩大步,荒城孤劍懶散地緩聲道:“咱們是來找趙當家的來的。”
八個黑衣漢子中,走出一個鬥雞跟的人,冷聲道:“朋友,說話客氣點,咱們趙大俠又不做強盜,什麼當家的不當家的。”
荒城孤劍漫不經心地道:“其實也差不多。”
“什麼!喀,朋友,我看你是存心架樑子來的吧?”
除了對寒松齡外,荒城孤劍似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