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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杜迎風一臉侃然之色,道:“閣主身懷絕世武功,這般輕易就遭人囚困,各位不覺得奇怪麼?”

眾人聽他一說,各自尋思。

宇文無極頻頻皺眉,暗道,難道此事另有蹊蹺?

李思函猶豫道:“確實,朝廷那些鷹犬又怎是閣主的對手,但事發突然,小生也來不及細想。”

蔣唯與牛大互遞了個眼色,牛大上前一步,指了他道:“照你所言,閣主又為何不親自現身?”

杜迎風晃了晃手裡的環佩。“閣主另有要事要辦,令我代他處置叛徒。”頓了一頓,他沉聲道:“如果各位懷疑在下的能力,大可上來親身驗證!”

眾人瞧了一眼渾身浴血,昏迷不醒的莫文信,再又瞟了一眼黃子瑜的屍體,皆默不作聲。

他環視一週,見眾人的眼神已開始動搖,繼而朝半空抱了抱拳,大聲道:“閣主深明大義,知道你等只是受奸人矇蔽,並非真心叛他,只要能悔過,所有事情概不追究。”

顏少青如此精謀細算的一個人,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鼾睡,這些人即使能活下來,也再不會被堪於重用。

黃子瑜陰謀敗露,他的一些心腹眼睜睜瞧著他身死,早已七魂丟了六魄。他們深知今日即使能逃得一死,也必會受幫規處置,而對於叛徒,嵐山閣的七十二道鐵令,隨便一條,就可要人生不如死,這些人正是心驚膽寒,一聽杜迎風說道可以赦免,頓時大喜,其中一人戰戰兢兢道:“杜公子,此話可當真?”

杜迎風正色道:“嵐山閣今後還需靠諸位扶持,閣主自不會為難。”

這些人聽他如此一說,就像吃了一粒定心丸,再無猶豫,紛紛放下兵器。

杜迎風將目光轉向三位長老,道:“秋長老,金長老,姚長老,閣主對我說,嵐山閣可以沒有任何人,卻不能少了你們幾位。”他寥寥幾字,眼神卻是真摯,那金長老與姚長老先前已有動搖,此時聽他這話,霎時老淚縱橫。

“承蒙閣主不棄。”姚長老扶著年邁的金長老走到杜迎風面前,對著玉佩跪下來,道:“我等行此下策,也是被逼無奈,我二人家眷被那黃子瑜囚禁起來,我……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不義,閣主若是責罰,也是理所當然。”

杜迎風將兩人扶起,道:“兩位家眷,我自會著人救出,兩位既然是有苦衷,閣主更不會追究,怕是安撫還來不及。”

兩老被他扶起,目露感激,隨即站於一旁,齊齊向秋長老看去。

那秋長老見又有兩人倒戈,愈發氣憤,冷笑道:“這男寵花言巧語,幾句話就把你們打發了,那塊玉佩還不見得是真。”

杜迎風道:“在座幾位元老,這玉佩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金長老、姚長老從他手裡接過玉佩,仔細驗過之後,互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道:“正是閣主令不假,此玉雕功精湛,乃戰國名匠晴子峰巔峰之作,先後隨秦昭王、唐時臨淮王入殮,封於棺中百年,才會有如此沁色,現世已無工匠可以偽造。”

秋長老老臉一沉,再道:“玉佩是真的又怎樣,他胡編亂造一通你們也信?若他所言非虛,閣主為何到現在還不現身,要他一個男寵在這裡大放厥詞!”

杜迎風道:“閣主親入景王府,是要處理一件大事,不方便現身。”

秋長老仰面大笑,道:“大事,甚麼大事?有比嵐山閣內訌更重要的大事?閣主這三十年來閉戶不出,將七成生意棄手他人,兄弟們鏢不能劫,黑貨不能搶,貸不能放,除了開幾間酒樓茶肆,賭坊妓館,還有何功樹?你道江湖上的人怎麼評論我們?縮頭烏龜!”

杜迎風揹負雙手,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論是打劫越貨,還是黑吃黑的生意,都是叫兄弟們在刀口舔血,這樣的日子,一時縱暢汗淋漓,卻不是長久之計,等你年邁衰老,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拿甚麼去與人拼命?閣主令你們放手黑道生意,將嵐山閣逐漸洗白,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叫你們老有所依,他一番心血,到了你眼裡卻成了縮頭烏龜,真是令人齒冷。”

他這一席話,雖為收服人心,卻是真情實意,也的確道出了顏少青的一番苦心。

秋長老頹然靠在牆上。

杜迎風聽著嘩嘩一片刀劍歸鞘之音,知多數人已被自己說動,暗自嘖了兩聲,道,顏少青啊顏少青,小爺今日為你這破事費了不少口水,往後定要討點好處回來。

他重歸正色,向對方道:“至於閣主去景王府辦什麼大事,並不需要向你稟告!”

他倏然轉身,向周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