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之後,大夫又進行了長期的觀察,她的各項檢測資料,一直也都非常穩定且正常,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現在,我就琢磨著是不是有什麼沒有觀察到的地方?要不然,不能有這樣的症狀啊。”
可以想象得到,任何人得了這種病症,都會特別的憂心。
在場的那三十個老中醫評委專家,還有其餘的參賽者都伸長了脖子,這又是一個特殊的病例,至少是他們沒有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按理說,這個中年婦女是沒有病,可人家要是沒有病,誰來這兒折騰個什麼勁兒啊。
把脈的結果,也一樣是心跳正常,內臟器官也正常。
馮夢陽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症,嘆聲道:“梁大夫,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我感覺是癔症,可又不太像。你要是能治好,我甘拜下風。”
梁浩苦笑道:“你檢查不出來,我就能檢查出來了?”
在這兒的,都是廣南省最厲害的中醫大夫了,要是他們都治不好,這病就成了絕症了。
那中年人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痛苦道:“請各位大夫救救我的老婆吧,我求你們了。”
周圍的這些大夫,包括齊八斗、袁曉彤和朱世青等人都暗自慶幸,幸好不是自己上臺。世上的病症有太多了,可千萬不要自以為是,誰知道會突然間遇到什麼疑難雜症。
見梁浩一直沉吟不住,徐榮生和朱岐山低聲嘀咕了兩下,既然出現了這種疑難雜症,梁浩和馮夢陽都沒有辦法診治,是不是應該再換一個病人?這話,讓坐在一邊的孟先海聽到了,正色道:“大夫治好病,就說明他的本事不過關。我認為,要是馮夢陽和梁浩都無法診治這個患者,就應該一起淘汰掉。”
朱岐山皺眉道:“老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活到老、學到老,誰能確保什麼東西都會?只能是儘可能多的掌握知識。”
孟先海毫不客氣,站起身子,大聲道:“如果這個患者診治不好,第八組的兩個參賽選手都要被淘汰。”
“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失聲叫了出來。
馮夢陽和梁浩還沒等開口,彭春、韓柏、顧憲章等人都跳了起來,叫道:“哪有這樣的事情?當教師的,就能確保每個學生都能教好?當木匠的,就能打造所有的傢俱?當大夫的,就能治好所有的患者?你說的這個沒有搭理啊。”
孟先海冷聲道:“在場的哪個大夫不是中醫精英?難道說,中醫真的不行了,幹不過西醫?”
這算是什麼話!
要知道,這可是中醫大會,在場的所有大夫有大半都是中醫專家,只有像是段祺瑞、劉宜學等西醫專家,過來湊湊熱鬧的。孟先海的話就像是點燃了炸藥包的導火索,又像是在油鍋中滴入了幾滴水,瞬間就炸鍋了。
就連朱重陽都怒了,他是省中醫商會的會長,在他的眼中,中醫事業是至高無上的,哪能容忍人這麼侮辱?西醫又算得了什麼,中醫有幾千年的歷史了,經過這麼多年的沉積,留下來的都是精華。
朱重陽火氣還挺大,怒道:“孟先海,中醫是容你侮辱的嗎?你還是華夏國人嗎?”
孟先海也知道他剛才說的話過火了點兒,可說出去的話就等於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來了,這還不都是梁浩氣的?孟先海反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些年來,西醫在華夏國橫行,還有幾個中醫大夫?你們以為憑著你們幾個人,就能力挽狂瀾,讓中醫興旺起來?我看你們這就是瞎胡鬧”
“孟先海,你算是什麼東西?”從人群中站起來了一個身材瘦高的老人,他手指著孟先海,罵道:“這麼大的人,我看那是白活了。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站在老人身後的,是兩個留著光頭,精壯有力的青年,他們的眼神中迸射著精光,虎視眈眈地盯著孟先海。
不管怎麼說,孟先海是省監察廳的廳長,就算是省長、省委書記都不會這樣跟他說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被呵斥著,痛罵一頓,這簡直是比打他的臉還更殘酷。孟先海厲聲道:“你敢罵我?我告訴你”
那老人大聲道:“把他給我丟出去,害群之馬,滾。”
那兩個精壯的青年上去夾住了孟先海的胳膊,管你孟先海怎麼掙扎,就像是提著小雞崽兒一樣,把孟先海給架了出去。他們還真是聽話,走到帝豪大廈門口的時候,甩手將孟先海給丟到了大門外。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回來。
誰敢這麼猖狂,直接敢把省監察廳的廳長從大廳中給丟出去。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