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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

侍從室又可制約中軍部,根本不必太過擔憂。

他沒有多說,只是向自己這個最信的過的心腹微微一笑。可能現在張用誠還不能把握其中的關節之處,慢慢做著,會想通的。

……

……

待他風馳電卷的趕到遼陽之後,正好張簡修返回了遼陽。

聽聞父親病重訊息,張簡修失魂落魄,簡直不敢相信。

“前五天才接到父親來信,說是身體尚好,只是需要調理,他已經請師相派得力的醫生自江南赴京,用藥中正平和,感覺身體漸適,怎麼會突然一下子……”

張簡修神色慌張,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府諸子,從敬修,懋修,嗣修,到簡修,張居正都是愛之甚切,前三子,都是進士,懋修還是狀元,都為翰林,慈父之心,連回避和科場規矩都顧不上了。

正因如此,張簡修愛武,便為錦衣衛都指揮,便可至遼東,張居正的愛子之心,在政治人物中也是少有的。

為大吏者,為了避嫌,自己兒子的功業就顧不上了,在張居正之前的內閣閣老們,一旦在位時,其子少有科舉者,就是為了眾人的悠悠之口。

張家諸子,張居正扶的有些過了,也寵的過了,此時張簡修的模樣,就是明證了。

第504章 真空

惟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張簡修豪爽大度,忠君愛國,其實本性極佳,只是有些被寵壞了而已。待張居正這顆參天大樹倒下,張簡修會成長起來。

他對其中一個資訊很感興趣,問道:“是元輔信中提起請徐閣老派醫生的嗎?”

“應該是。”張簡修垂頭喪氣的道:“父親大人與師相是常通訊的。而且所通訊息,經常抄錄給我們看。”

他想了想,叫人取來一個小匣子,取出一封信來,道:“便是這一封了。”

惟功一看,信的封皮上寫的有“答上師相徐存齋三十四”的字樣,他知道張居正做事謹慎,每天發出的信件最少數十封,甚至過百,因為各地的督、撫、道,御史,都是張居正以私信的方式指導工作,並不是以公文形式來進行,這當然是和大明體制有關,內閣說是宰相,但沒有管轄六部和地方督撫布政使司按察使司等諸司的權力,票擬也只是貼黃寫上意見,準或不準,要看內閣閣老在皇帝心裡的地位,以及與司禮監的關係。

張居正的權力來源根基不穩,所以他只能不停的編織私人權力網,鄒元標等人攻訐張居正的擅權營私結黨,便是因此原因而來。

私信,便是編制網路的重要手段。

每日信件那麼多,張居正當然不可能全部自己書寫,相府的書啟師爺好幾個,便是專門做這樣的差事。

不過惟功手中的信件卻明顯是張居正親手所書,看來寫給一手提拔自己的師相的信件,張居正還是不好叫幕賓代筆。

這信並無太特殊之處,就是張居正問候徐階起居,內中有一段話,倒是證實了張簡修的話,“賤恙實痔也,一向不以痔治之,蹉跎至今。近得貴府醫官趙裕治之,果拔其根。但衰老之人,痔根雖去,元氣大損脾胃虛弱,不能飲食,幾於不起。日來漸次平復,今秋定為乞骸計矣”。

“這應該是十數日前寫的信。”

“嗯,正是。”

“當時病況頗重了,元輔說,‘幾於不起’,後來漸漸平復,不知怎的,又是再次復發。”

想來想去,到底醫學上的事,惟功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推斷出來,只得道:“我等在此胡亂猜疑,亦是無用,惟今之計,當然是急赴京師,當面問候元輔。”

張簡修垂淚道:“我方寸已經大亂,自然由你來決定。”

“好,那我們便回京。”

“你是方面總兵,不得聖旨,似乎不能擅自回去。”

“只得化裝潛行了。”

張簡修疑惑道:“我父親如果病重,你回去亦是無法,何必這般冒險?”

“元輔對我有高恩大德,不論此番病況如何,我都心難自安,理當回去探視。”

“你常說我行事任性,這一回你也任性了。”

“丈夫處事,總不能事事畏首畏尾……”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幾年前在京時談論事情時的默契於心的感覺。

張簡修也知道,惟功回去並沒有那麼簡單,不過,探望自己父親肯定是最重要的原因,既然如此,他亦不必多說了。

……

……

張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