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萬曆有把柄,文官也有不少上綱上線的地方。
總之就是皇帝越來越不想見大臣,對那些繁文縟節,已經有了極強烈的牴觸心理。
惟一的例外,就是御前的親從官。
比如駙馬侯拱辰,還有繼位的武清侯這樣的親臣,當然,張惟賢也是幾乎每日都能見著皇帝,這個待遇幾乎是和太監差不多了。
“就楊紹先吧,先叫他做著。”
萬曆不是吩咐張惟賢,是對身邊的司禮太監說話,那太監趕緊答應著,將這事牢牢記了下來。
遼東總兵在萬曆心裡另有人選,不過,要叫別人先做著也不妨。
這職守,上到天子,下到朝臣,心裡有數的很,沒有強大的實力,縱是坐上去,亦是坐不穩當。
李家的勢力從山海關到廣寧再到瀋陽等處,幾乎涵蓋所有衛城和軍堡,沒有李家的支援,誰也做不穩當。
事實上這幾年後,遼東六易總兵,幾乎叫人記不得姓名。
萬曆又道:“張惟功是怎麼說?”
這一次張惟賢知道是問自己,躬身答道:“具體是兵部奏議,不過看他們的意思,怕是要奪其上柱國,榮祿大夫,太子太保,將軍印和總兵給他留著。”
萬曆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眼睛已經瞟向別處。
張惟賢知道召對已經結束了,也不說話,原地嗑了個頭,然後便倒退著身子,畢恭畢敬的退了下去。
沒有多餘的話語,禮節也不繁瑣,叫皇帝感覺舒服之餘,也牢牢控制了朝政。
對張惟賢,萬曆這幾年越來越倚重和信任了,此人已經年近而立,在皇帝心中,已經是可資信用的大臣了。
出宮門的時候,一個校尉在午門外候著,張惟賢見他,吩咐道:“給各家報信,就說事已定局。”
“是,都督大人。”
校尉答應下來,趕緊牽了自己的馬,翻身上馬,跑到預定的各家去傳信,他不敢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