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憨,我和掌櫃的出去一趟,酒樓就交給你負責打理。”張管事對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吩咐道。
名叫阿憨的男子咧了一口黃牙,笑容憨憨的,倒是極襯他這名字。
“張管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酒樓打理的好好的。”
阿憨人雖然長得很憨,可性子和腦袋卻是一點兒也不憨,若是有人想從他憨憨的外表上討了好處去,那絕對是自討苦吃了。
張管事點了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內佈置的很是寬敞,秦安斜躺在軟墊鋪著的小榻上,一手執著一卷書,一手枕著腦袋。“掌櫃的。酒樓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秦安翻了頁數,“嗯”了一聲。
張管事掀開車簾,朝著車伕道:“走吧。”
………
童知信一邊幫著人家遞磚,一邊又幫著和貼磚用的泥,不經意的抬頭,瞧見一輛馬車往林子他家這邊過來,童知信多看了幾眼。
待馬車往入庭院這邊的道駛來時。童知信確定這就是來自己家的了。放下手裡的活,童知信擦了擦手趕緊跑過去。
屋裡頭,聽得馬車聲的方翠微也是出了來,在門口站著。
馬車停下,張管事掀開車簾下去。
“張管事!”童知信驚喜的喊道。
“張管事,快屋裡請。”方翠微也是驚訝的厲害,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一放就樓的管事。張管事笑了笑,並不急著往屋裡頭走,指了指車上道:“我家掌櫃的也在車上。”
童知信和方翠微這回更是驚訝了。
張管事來他們倒也不是特別驚訝。可是一方酒樓的秦掌櫃過來,這就叫他們受寵若驚了。
一隻瑩潤白皙的手撩開車簾一角,秦安英俊儒雅的臉露了出來。
“秦掌櫃————”
“童老闆,童夫人。”
張管事立刻上去將車簾給撐著,讓秦安從馬車上下來。
“秦掌櫃,您快屋裡請。”一等秦安落了地。童知信便是熱情的道。
秦安點了點頭,進到屋內。
方翠微去了屋裡頭將最好的茶葉給拿出來,童朵兒等人見了便是問道:“娘。家裡頭來客人了嗎?”
“嗯,一方酒樓的秦掌櫃過來了。”方翠微難掩興奮地道,“枝兒、珠兒,你們兩個去縣裡買些東西回來。”
“好。”放下手裡的活計,童枝兒和童珠兒點頭道,拿了銀子便是出去。經過大堂的時候,童枝兒大大方方的開口與秦安打招呼道:“秦掌櫃————”
秦安笑了笑,“你們這是要去縣裡?”
瞧見童枝兒手裡拽著的荷包,秦安揣測道。
童枝兒也不瞞他,點了點頭。道:“去縣裡買些東西。秦掌櫃,張管事,你們坐著。我們先走了。”
“等等————”
見童枝兒說了就要走,秦安叫住她,“若是為了招待我們,那就不必去縣裡多買些什麼,我們不過是來看看林子那片種蘑菇的地兒,帶不了多久,一會兒便是要走。”
聽秦安這麼說,童知信急了,“秦掌櫃,您大老遠的過來也不容易,吃了飯再走。”
童枝兒也點了點頭,“秦掌櫃,就準備些家常的飯菜,你吃了再走吧。”
秦安眨了眨眼睛,慢慢的點了點頭。
方翠微也不耽誤工夫,叫了童朵兒和童珠兒便是去廚房準備起午飯來。
童枝兒和童知信則是領著秦安和張管事一道往林子裡出蘑菇的那片地方去。
瞧著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秦安問童知通道:“這個林子是你家的?”
童知信笑著點了點頭,“我家才買下的。”
剛才坐馬車來的時候,秦安便是從車視窗瞧見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林子,如此大的林子全是童知信家的,據他所知,童知信家此前並不富裕,能夠買些如此大的林子,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故事在裡頭。
“也是託了枝兒的福,家裡頭才能這麼好。以前,老人們都說這片林子裡有猛獸,沒人敢來。後來的有一天,枝兒進到了林子裡,發現裡面啊其實並沒有老人們說的猛獸,再到後來,我把這裡買下來的時候,也就沒怎麼使銀子,反倒是勸的人多………”
想到那會子的事情,童知信忍不住笑了笑。
秦安也笑了,打趣道:“倒是給童老闆撿了個好。”
童知信摸了摸頭,呵呵的笑了起來。
前頭領路的童枝兒回過頭來,瞧著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