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辰往外走了沒幾步的時候,身後又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哥,你別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你是我哥哥啊。過去的那麼多事情,並不是我想就能改變的,但是你至少應該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啊。
我不管別人是怎麼對你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哥哥。哥,我們是血脈至親。你是我親哥哥啊。其他人我管不了,也沒權利去管,可是我能管得了我自己。哥。我今天替父母給你道歉了,我不奢望你能原諒他們,畢竟那是不可彌補的錯誤,可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啊。我求你了,哥哥。”
張辰能夠明顯地聽到背後“咚”的一聲,只是這一聲,就快把他的心敲碎了,那個女孩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他跪下了。雖然代表的是她的父母,但是承受的卻是她可能很柔軟的膝蓋。
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張辰強制xìng地用意念力堵住了自己的淚腺,艱難地轉過身來。淚腺雖然堵住了,但是卻難以遮掩他已經有些發紅的眼眶,甚至連嘴裡發出的聲音都帶著顫巍巍的腔調。
對著周圍的一干人等,強作笑容道:“呵呵,這個丫頭的確是有點傻呼呼的。那什麼。老安。你看咱們是不是等jǐng方的人到了以後再一起走啊,有些事情畢竟還是要交代清楚才好。”
安鎮忠等人的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心裡卻在嘀咕,這些人都是你的屬下,犯得著用這種商量的語氣嗎。張先生以為別人都看不出來嗎,都這樣了還要死撐著。咱們還是別在這裡待著了,要不還真怕他不好再裝下去。
安鎮忠含含糊糊地答應了一聲。帶著一干的護衛隊員主動推出到院門外,這事涉及到和關中張家的恩怨。誰都不好插手說話。雖然大家都覺得,這個女孩只是與當年無關的人,當年的事完全和她無關,而且又是血脈至親的妹妹,但也的確是關中張家的子弟。
張先生這個人是重情重義不假,對護衛隊的弟兄們也是好的沒話說,有什麼事都願意和大家一起討論,也很願意聽取弟兄們的建議。可是不滿週歲就被丟棄的痛苦不是誰都能理解得了的,沒有親身經歷過那種慘痛經歷的人,誰也沒資格去說什麼。
而且這是完全意義上的私事,所有和張辰有關的人中,唯一能夠說上話的,也就是張辰的母親張芷蘭了。今天張辰能夠到這邊來,也完全是張芷蘭和陳雯琳勸說的結果,依照張辰自己的意思,完全就是不想來也不想管的。
張辰能夠和關中張家的三姐妹交往,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現在又出來的這個女孩身份上的確要比那三位尷尬一些。接受她並不比接受關中張家的第二代容易,今天能夠來走這一趟就已經夠意思了,接下來的事情變化都要看他們兩個的緣分和天意了,誰都幫不上忙的。
護衛隊員們都出去到大門外了,沒人再管那些已經被銬起來的傢伙們,別說他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動力,即使他們全部都吃了興奮劑,也絕不不會被張辰看在眼裡。如果他們真的想有什麼動作的話,可就正好給了張辰動手撒氣洩憤的藉口了,他現在正覺得有些不爽呢。
如果到了現在張嬌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的話,那她就真是一個傻蛋了,也就完全沒資格讓張辰把她當做妹妹了。本來和關中張家就有問題,又是一個傻蛋,給誰都不願意招惹上這麼個人的,何況是張辰呢。
張嬌雙手支地站起來,興奮地衝著張辰就飛奔過去,三步並作兩步撲到張辰懷裡,“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這哭聲裡包含了太多的辛苦和辛酸,還有剛才張辰離開那一刻的恐懼,這時候都發洩出來了。
抱著哥哥的張嬌終於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了,而且這幸福還是如此的真實,哽咽著卻又大聲道:“哥,我想你想得好苦啊,我是你妹妹啊,你不可以不要我的,哇”
張辰這時候倒是放開了,母親說的很對,不論關中張家對自己和母親做了什麼,都跟這個女孩而有任何關係,她和自己是血親的兄妹,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割不斷的。就像自己和關中張家老大的三個女兒一樣,現在不也都相處的不錯嗎,對上一代的恩怨何必再牽扯到這一代人的身上呢。
再說自己和關中張家已經很清晰的劃開了界限,絕不可能再以關中張家第三代的身份出現,也就沒必要他把那些恩怨放在心裡了。何況自己根本就對他們談不到什麼恨,連什麼感覺都沒有,現在又這麼抻著是何苦呢。
而且這個妹妹給人的感覺也不錯,漂亮是肯定的了,人看來也算是真誠善良。只要她不是打自己什麼主意,多一個親妹妹也是不錯的事。
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