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在城外,道路崎嶇難走,還是我們把人給帶回來吧!”
宜良典史的臉上露出一絲難色,看來這裡面還有什麼講究。
“正好我也活動活動筋骨,咱們還是一起去吧!”
楊猛卻不管這些,既然昆明楊家的招牌好使,這事兒他就要管了。
“那好,三爺、丁爺,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事兒已經出了,宜良典史的想法和姜元吉一樣,送走楊家的瘟神,越快越好,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大事呢!
第七章 各行其是
“那就走吧!”
既然灌頂這個理由說的過去,楊猛也就不再遮掩什麼了,把事情辦完,自己還要好好熟悉一下身體,和現在所處的時代。
“三爺,待會兒再走,我去給你弄頂轎子。”
楊猛剛要跨步而行,卻被老丁給攔住了,這位爺剛剛傷了,別再累著了,那自己回去就不好交代了。
“那你給我弄匹馬騎騎。”
見老丁帶來的那群人,都騎著馬,他楊猛索性也騎一次。
“您剛傷了,可騎不得馬!”
楊猛這話可嚇了丁保鈞一跳,這位爺騎不得滇馬,自家這位三爺架子大、坨重,一般的滇馬根本載不動他,還容易把馬驚了,前兩年騎了一回摔了,這位爺就再沒騎過馬,這後腦的傷還在,萬一摔了可怎麼辦。
“那走著去!”
想想自己的體格,再看看那些個矮馬的樣子,馱起自己肯定費勁,還是走著去吧!
“三爺!我們抬著您老!”
那些個苦漢發話了,一身厚布夾袍,一雙生皮底子的皂靴,還有一頓管飽的飯食,這些東西他們幹上一兩年也不見得能買起,三爺仁義,該到了他們出力的時候了。
“行!就這麼著。”
楊猛也不拒絕,現在找人才是正事兒,看宜良典史的架勢,這裡面的彎彎繞不少,還是先把事做了,其他的都好說。
一副滑竿四個人抬,熊坨子一般的楊猛,份量太大,手腕粗細的竹竿,一路上‘吱吱’作響,聽得丁保鈞膽戰心驚,就拍摔了這位爺。
從治傷到找人,磨磨蹭蹭也花了好些時間,出了宜良縣城,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就在半明半暗之中,楊猛看到了讓他震撼的東西。
縣城外的開闊地上,幾乎全是窩棚,像樣的草屋沒有幾間,一個個枯瘦的身影在光暗之間徘徊,與縣城的清爽不同,這裡像極了鬼蜮。
一陣風颳過,一股子屍臭般的味道,從窩棚那邊傳來,這是些難民?出了縣城,滑竿晃動的也越來越厲害,一幫苦漢‘庫嚓庫嚓’的踏著爛泥,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雖然他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但還是不能讓滑竿平穩的前行。
“停!”
這麼晃楊猛受不了了,後腦的傷,加上一路晃悠,他有些眼冒金星了,再這麼晃下去,好好的新生怕是要給晃沒了。
“三爺!怎麼了?”
雖說光線有些不足了,可一隻眼的丁保鈞,將楊猛的臉色看了個分明。
“晃得難受,丁叔!這些個窩棚是怎麼回事?”
雙腳著地,緩了口氣,楊猛的情況好了很多,便隨口問起了窩棚的事情。
“這個啊!城外的村子,到處都是。”
見楊猛的臉色恢復紅潤,丁保鈞也是鬆了口氣,看來剛剛是給晃暈了,沒什麼事兒。
楊猛拒絕了苦漢們繼續抬著他的要求,一路開始跟著馬隊不行,腳下帶著鐵釘的皮靴,成了好物件,這路雖泥濘,楊猛卻走得極穩。
為了照顧楊猛,丁保鈞刻意讓隊伍放慢了速度,一路步行的楊猛,心思也是越來越重。
天都擦黑了,該是吃飯的時候了,可城外大片的窩棚裡,炊煙卻是寥寥,因為大隊的差役經過,這村子裡的好些人都出來看熱鬧,那一個個皮包骨頭,衣衫襤褸的樣子,讓楊猛看的心酸,不為別的,只為那一樣的膚色與髮色。
楊猛心思沉重,而宜良上到典史下到幫役,都想趕緊完事,從旁晚走到黑夜,一座有些破敗的道觀,成了這一群人的目的地。
先是差役,然後是楊家的刀手,他們搜了一遍道觀,這裡確實是個黑窩,裡面綁了百十號男男女女,人販子一個也沒發現,看來和宜良典史說的一樣,他們提前跑了。
“三爺,接下來怎麼辦?”
自家的三爺既然開了竅,就得讓他多磨練一下,反正黑窩已經查到了,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