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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部分

了一些疆臣大員,數不盡的官員革職獲罪,,最終雖說還是簽了合約,但後邊官軍打的還是可圈可點的。

長毛賊的事情與當初對付英夷的時候何其相似,賽尚阿督師,長毛越打越多,起初四色棍也是認為自己這個親孃舅能力不濟,現在看來,事情還真不是如此。

兩廣總督徐廣縉。到了這欽差大位之上,還不是一個吊樣?長毛賊依舊是擋不住、剿不完。現在看來這責任不是出在欽差身上,多半是地方的大員掣肘欽差,雖說心裡也認為徐廣縉罪不至死,但四色棍要立威,立一立他這個新帝的威嚴。

在四色棍的心裡,還有一番考校,這天下終是滿人的天下,這次涉事的滿官職銜不高,一併牽連一些漢員疆臣,既不傷滿員的地位,又可以警示一下天下的督撫疆臣,加緊剿滅長毛賊。

“陛下,疆臣不可輕殺,先殺這廉昌與阿克棟阿即可,剩下的人員解送京師,審問明白了再做處理也不遲啊!

若是一併殺了這許多疆臣,只怕天下的督撫人人自危,為保身家他們可能就會抵制調兵與協餉,固守自己的轄區,一旦出了這樣的事情,這發逆就更難剿除了!”

身為軍機首輔,說話的時候,祁寯藻一貫的都留有餘地,若是新帝真的殺了這四位疆臣,只怕還會有更嚴重的後果,若是丟城失地,各地的督撫會不會反投長毛,這可是個大問題,涉及到了身家性命,許多事兒都不能以常理來算計的。

“那就殺嶽州府廉昌、參將阿克棟阿、巴陵縣胡方谷也一併殺了,不要等什麼秋決了,直接斬立決!

徐廣縉、程瞀採、常大淳、博勒恭武,革職拿問!湖南巡撫張亮基,降四級留用!”

見祁寯藻一個勁兒的阻攔,加上他說的也有些道理,四色棍就做了一些退讓,但威還是要立的,不然怎能顯示自己這個皇帝的威儀?

“陛下,如今發逆就是個棘手的營生,若是人人剿賊人人獲罪,那天下的督撫,哪個還敢接這剿匪的營生?”

皇帝的威嚴雖大,但軍機首輔的話語權也不小,祁寯藻倒是沒有頂撞皇帝的意思,他所說的這些,無不是為了大清的社稷著想。

“那就按著朕的意思,你們下去再議!”

四色棍終是年輕,雖說心中有股火氣,但社稷為重,想了想祁寯藻的言語,年輕人該有的那股張狂,也被某些東西慢慢的壓了下去。

知道皇帝心裡有些不快,祁寯藻帶著一眾軍機退了下去,回到軍機處,這位祁宮保祁老大人,立馬就瞪起了眼。

“速去查探雲南解京銅船的事情,十六日夜正是銅船抵達嶽州碼頭休整的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了疏漏啊!”

這好的不靈壞的靈,軍情用的是六百里加急,而銅船失陷在嶽州,可不是什麼小事兒,用的是八百里加急,雖說訊息遲了近兩天,但湖北巡撫衙門的摺子,卻與嶽州失陷的摺子,走了一個前後腳。

“不好了!銅船失陷在了嶽州!”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軍機處瞬間靜了下來,銅船失陷是大事,也是大禍事,湖北巡撫衙門,沒敢走密摺奏事的路子,讓軍機們緩和一下,就是走普通摺子的目的。

“唉……這下麻煩了!”

丟嶽州,對祁寯藻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兒,凡戰事必有勝敗,可以理解。但丟了銅船,這責任也就大了,打仗、賑災、朝廷的運轉,靠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倆字:銀子!

本想著一千萬斤滇銅,可以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但誰曾想,事情就是這麼的趕巧,長毛賊打到了嶽州,銅船也泊在了嶽州,這不是送上門的肥肉嗎?

想想也是。銅船載重。肯定很難迴轉。進嶽州容易,想逃出來就難了,精銅不僅能夠鑄錢,還能用於鑄炮,之前的摺子裡,就提到了長毛賊開始自鑄火炮了,有了這千萬斤滇銅,只怕這長毛賊是越發的難對付了。

“中堂大人。咱們該如何應對啊?”

作為軍機的二號人物,穆蔭現在也慌神了,打敗仗不怕!怕只怕沒錢打仗啊!途中的這一千萬斤滇銅,早就有了用項,小半就是軍餉,沒了這批滇銅,朝廷想在短時間內,籌措大批的軍餉,也變得難如登天了。

“用張亮基的主意,啟用在湘的曾滌生!”

祁寯藻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大異平常不溫不火,沒了軍餉。就不能打仗了嗎?之前張亮基上的摺子,不就是解決的辦法嗎?

“也只能如此了!雲南那邊……”

這次穆蔭也沒話了,一千萬斤滇銅說沒就沒了,這差事是怎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