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林吉李逆匪。至今未曾掃滅。僧格林沁和勝保,也是能用的法子都用了。
光是水灌靜海,就有了三五次了,可林吉李這三人,依舊活生生的在靜海對抗官軍,這水灌靜海,難道跟撒尿差不多,尿完了就算?
前些年江南發大水。那蘇州城垣可都被沖毀了,難道這大水到了北方,到了京畿之地就懾於皇威,也心悅誠服了?
江南出了這兩員干將,可是大大的好事兒,加上武漢三鎮的楊老三,三人合力,說不得用不了一半年就能光復江南,入京勤王。
“聖上,這封賞未免高了一些。曾滌生,先敗後勝。不予追究就是皇恩浩蕩,遷他個兵部侍郎也就是了,以後如何,看他的戰果再說!
至於左季高,一省巡撫之位,對他來說也太過超擢了,他之前也不過是一個四品的知府,讓他做湖南的布政使,也是一樣的皇恩浩蕩。
那誣衊朝廷幹臣的湖南布政使徐有壬,解京問罪,從重處理,若是能問斬就直接問斬刑,也好給天下的督撫大臣一個警示。
曾滌生遷兵部右侍郎、左季高頂替徐有壬做湖南的布政使,以後這兩人若是再立新功,朝廷也好有的封賞!不然,帶兵之將,賞無可賞非是福事!”
祁寯藻是成了精的讀書人,曾滌生和左季高的心態,他琢磨的一絲不差,如今的曾滌生,缺些打壓,壓一壓,可以讓他有所作為。
而左季高,卻是個癆病鬼,正需要厚賞,這樣他才能對朝廷感恩戴德,小封疆之位,對兩人都不合適,曾滌生原地不動,換換朝向也就是了,左季高給他一個布政使的官職,也得樂出屁來,再高的賞賜,下去之後也是白費。
“嗯!就依老宮保所言,你們酌情處理吧!”
祁寯藻的一番話,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賞賜的分寸,更是不偏不頗,四色棍當即就應了他的話。
朝廷的封賞下來的時候,曾滌生正打的寧鄉的石鳳魁節節敗退,原本駐守在靖港的韋俊,也不得不撤到常德一帶,避其鋒芒。
太平軍在前面攻城略地,曾滌生在後面緊追不捨,這次可不是如向榮那般跟著太平軍看戲,只要對上了,湘勇幾乎就是戰無不勝的。
湘勇初期的操練,讓他們的戰力保持的不錯,而大多是新兵的太平軍,先是在嶽州被狠狠的挫了一陣,後又是林紹章全軍覆沒的打擊,幾乎沒經歷過什麼戰陣的太平軍新兵,對上士氣大漲的湘勇,自然勝少敗多。
湘勇一路追打,也在一路擴軍,一些投了太平軍的哥老會成員,乘機倒戈,倒是讓湘勇的戰力倍增,太平軍的劣勢愈加明顯。
湘勇無疑是個不錯的去處,哥老會雖說分支眾多,但經過楊猛的打壓之後,他們的聯絡,也比前些年緊密了一些,哥老會的人,多半是會些拳腳的,你帶三十我帶五十,隨著湘勇進軍的步伐,兩廣湖南的哥老會成員,也在大批次的加入曾滌生的麾下。
近兩個月的時間,曾滌生體驗一把什麼叫做春風得意馬蹄疾,一路攆著長毛賊窮追猛打的感覺實在是不錯,從寧鄉到常德,從常德到嶽州。
曾滌生率領不斷擴大的湘軍,解了嶽州之圍,將幾萬太平軍一路趕到了嶽州以北的城陵磯,方才停住了兵鋒。
嶽州城外,左騾子和曾滌生也會了面,雖說心裡對左季高多少有些嫌隙,若不是左季高在嶽州得勢,他曾滌生怎麼會大敗於靖港呢?
但左季高還算不錯,支援了湘勇萬餘斤土藥,幾十條洋槍,對這些玩意兒,曾滌生現在已經看得很淡了,沒有這些東西,自己不一樣打的長毛賊雞飛狗跳嗎?
西洋的艦船,也被曾滌生否了,在衡陽他花了四萬軍費,建造了一個船廠,各式的戰船,都在建造之中,三五個月打下江寧,怕也不是什麼問題。
兩人客套了一番之後,左騾子要去湖南的巡撫衙門上任,嶽州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只能匆匆作別了春風得意的曾滌生。
嶽州之圍一解,一支兩千人的隊伍,也趁夜進駐了嶽州,見了杜伏虎、杜擒虎兄弟。和那一干健壯的楚勇之後。左騾子知道該表一表忠心了。這楊老三太過厲害,反朝廷怕是也比反楊老三容易的多。
杜伏虎兄弟到了嶽州,第一件事兒,就是選兵,想跟著左先生打混的人不少,兩三千是有的,但杜伏虎兄弟,卻只選了千餘最精銳的。槍炮軍械他們帶的都有,遠嶽州營的裝備不動,他倆就用自帶的裝備,武裝起了楚勇的骨幹力量。
湖南戰線節節敗退,對此石達開也是無可奈何,曾國藩的異軍突起,讓遠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