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被這樣的男子折服,他對自己恩重於山。
若說自己是黑暗中無助的迷途者,那她便是透進黑暗的那一縷光,指引他重生。所以他心甘情願地為她奴,而這條帕子,他也一直未有機會拿出還給她。
後她恢復女兒身,而且還是皇女的身份,更讓他驚得覺得這世界顛倒都可以了,同時,心裡也莫名地湧出一些歡喜和羞澀。他不自覺地想起,女子若將私密的物拾贈與男子,便說明她是中意這個男子的民風。
但他知道,那日她將帕子給他是無意之舉,只是給他擦淚,僅此而已,無其他。自己的清白已不再,他已再沒有資格奢望幸福的姻緣了,就這樣呆在主子身邊,侍候主子的衣食住行,度過自己的餘生,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主子給他的那條帕子,主子既未再提起,他也不想歸還,就這樣帶在身邊,也算在心裡給自己留個念想,自欺欺人。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那帕子你既然喜歡,便留著吧。”
洛安也不再逗他,無奈地笑道。
她心裡也有些逃避,她暫時,還不想理會這些情愛之事。今日她在朝堂上恢復自己的身份,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平,就這樣孑然一身,她才能輕鬆理智地判斷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怎麼保護自己,沒有顧慮。
“謝謝,主子。”
婁瑞兒鬆了口氣,心裡卻泛起失落,手裡更是緊了緊自己的袖口,這樣,便好。
這時,如巧走了進來,看向洛安,恭敬地說道:“殿下,該用膳了。”
“嗯。”
洛安淡淡地應了聲,便徑自走出殿外。
婁瑞兒垂眸跟在了她身後,主子用膳,他作為她的貼身小廝,需得在一旁為她佈菜。
……
第二日,上完早朝後,洛安便跟鳳熾天請辭,想搬進宮外的府邸裡去住,鳳熾天只提醒她“時間緊迫”四字,便點頭應允了。
她還交給洛安一塊金制的牌子,正面刻著一個“麟”字,反面雕刻著鳳凰的圖騰,洛安知道,這是代表自己身份的牌子,便謹慎地將其收入懷中。
鳳熾天將她留至用過午膳,才淚眼汪汪地放洛安離開,弄得洛安感覺自己像一個拋家棄母的不孝女。
臨走前,洛安還問鳳熾天要了一口宮裡的蓄水缸,鳳熾天問她要了何用,她只說好看。鳳熾天愛女如命,連天下都願意傳給她,還有什麼是她不捨給的,便也允了。
於是,在回去的路上,洛安一行人頗為顯眼,一輛馬車後還跟著一口巨大的水缸,街上的百姓紛紛好奇地駐足觀看。只見水缸整個綁在了推車上,缸外用厚布裹得嚴嚴實實,缸裡也塞滿了稻草,一名小廝坐在推車上,手裡拿著鞭子催著車前的兩匹馬拉著推車緩緩前進。
“主子,你這辦法真牛!”
馬車裡,六月對洛安舉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一雙大眼晶亮晶亮地看著洛安。
跟在馬車後的那口水缸里正裝著她和姐姐兩人前天晚上偷到的珍寶,在缸裡塞那麼多稻草,可不是為了防止水缸碎裂,而是為了掩蓋裡面的東西,並且能防止那些珍寶裡面的玉器和瓷器碎裂,於是她們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些贓物從宮裡轉移了出來。
“六月,那口水缸其實長得也不錯,要不主子我送你了吧?”
洛安瞥向六月,笑著問道。
“不要!我要那水缸做什麼?既佔地方又沒多大用處。”
六月一撇腦袋,果斷拒絕,忽又看向洛安,臉上掛上了諂媚的笑容,討好道:“親愛的主子,你就行行好,賜我跟姐姐一個院子吧,我們沒啥功勞,好歹也有苦勞啊!主子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嘛?”
說著還不忘拉著洛安的衣袖搖了搖,撒嬌意味十足。
“你還真是執著啊!七月,你呢?你若也想要院子,我便允給你們姐妹倆一套院子。”
洛安看著六月,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而看向七月,徵求著她的意見。
“主子,別聽妹妹的,我覺得住主子院子的小廂房裡挺好的,方便我們隨時聽候主子差遣。”
七月看了一眼洛安身側的婁瑞兒,說道。
不知為何,跟妹妹住去別的院子,雖好,但她總覺得不大樂意,她對主子身邊的那個小廝挺有好感的,以後若能住在主子的院裡,也能時常見著他,所以,她只能在心裡對妹妹說聲抱歉了。
“姐姐,你……”
六月不贊同地看向姐姐,本以為她會幫自己,沒曾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