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人,他抬眸望去,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往那人的方向跑去,嘴上驚喜地喚了聲,“孃親!”
“都快嫁為人夫了,怎還這麼冒冒失失的?”
葉珍見自己兒子跑過來,連忙也上前兩步,攙住了葉逸辰,見兒子臉上氣色不錯,她心裡寬慰了不少。
其實,剛才見著殿下與自己兒子之間的互動,她就覺得,這兩人的性子十分合拍,簡直就是天生一對。所以,她現在看到這兩人能在一起,心裡除了欣慰還是欣慰。
“我哪有?”
葉逸辰反駁道,還偷偷轉頭看了洛安一眼。
“伯母,辰不是冒冒失失,而是大大咧咧。”
洛安依舊坐在桌邊,正拿過葉逸辰做的刺繡端詳著,一邊隨口回了一句。
葉逸辰當即又回頭瞪了洛安一眼,憤憤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葉珍見兒子這樣,頓時有些頭疼,拍了拍葉逸辰的手,開口訓了一句,“辰兒,怎麼跟賢侄說話呢,以後別這麼口無遮攔的。”
雖是訓話,她卻說得軟綿綿的,一點威嚴都沒有。因為,自家兒子從小到大,她都沒捨得說過一硬句,今日此番,已經是破了例的。
她心裡也無比慶幸,辰兒能嫁給洛安為側夫,因為他這性子,就這樣了,那鳳後的位置以後他就算坐了,也肯定因著他這性子……坐不踏實的。
“伯母,沒事,我就喜歡他這樣。你快過來坐吧,要有話想跟辰單獨說,我就回避。”
洛安在桌邊撐著腦袋看著兩人,漫不經心道,手裡還摩挲著葉逸辰做的刺繡。
葉珍連忙朝著洛安擺擺手,“不用,看到辰兒在你這邊日子過得挺好,我就放心了。”
說罷,她就轉眸看向一臉幸福笑意的兒子,伸手將他肩膀上的一根頭髮拿掉,再將他耳邊的碎髮別至耳後,只說了句,“辰兒,孃親上次跟你說的那些話,可真的想通?”
她曾跟辰兒說過,殿下以後不可能只娶他一個男子,希望他能放寬胸懷,接受這殘忍的現實。
雖然那時辰兒沒說什麼,還點了點頭,但她還是能看出,他滿臉的不甘,因此,她就一直不放心,生怕以後會出什麼岔子。
辰兒的性子她這個當孃親的當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其中有一點就是倔,而且是死倔,所以,她今日才想再提醒他一次,讓他莫為了這種事情跟殿下鬧彆扭。
因為那隻會讓他得不償失,且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唯有接受,由衷地接受,只有這樣,他以後的日子才能好過些。
“孃親,我明白。可你幹嘛老提這事?我聽著還是心裡堵得慌。”
葉逸辰垮下了臉,眉間蹙了起來,心裡有點不爽。
明明是自己心愛的女子,而且這個女子對自己也很好,他跟她兩情相悅,本該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他卻知道,以後他會同其他男子分享她的愛,他的心情怎會好?
坐在桌邊的洛安聽明白了葉珍的話中之意,這次,她沒有反駁,只垂下了眼簾,眸底掠過一抹歉意。
“明白就好,我也不多說了,府上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在這邊好好照顧賢侄。”
葉珍聽得葉逸辰的回答,便徹底放下了心,雖然辰兒這回答有些不耐煩,但她能聽出,他話裡的由衷。
他心裡雖然還是介意,但至少接受了那樣一個既定的未來,以後時間長了,他會慢慢適應的。
說罷,葉珍向洛安點頭致意,表示她要離開了,再看向眼前的男子,她欣慰地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葉逸辰看著葉珍走遠的背影,才兜兜地說了一句,“孃親慢走。”
他走回桌邊,就坐到了洛安身側,然後直接傾身摟住她,將臉埋進了她懷裡,悶悶道:“洛洛,至少暫時,你是我一個人的,我想珍惜就我倆在一起的這段時日。”
洛安眸光復雜地看著懷裡的男子,伸手回抱住了他,搭在他背上的手,輕輕拍了拍,冷不丁問出極不和諧的一句,“辰,難道我身邊有了其他的男子,你就不想珍惜我倆在一起的日子了嗎?”
她知道自己這句鑽牛角尖了,但她還是想問清楚,因為,她也十分確定,以後她還會娶其他的男子,就如今而言,婁瑞兒就已經被她劃入自己以後會娶的男子範圍內。
所以,葉逸辰的話讓她敏感的心一驚,隨即有些刺痛。有些事情,她必須弄清楚,也必須讓小刺蝟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感情,既為了以後她和小刺蝟的情路能少些障礙,也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