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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有了這麼個小圓筒不停地朝著外面放血,那除非是左近就有治刀槍紅傷的大夫在,否則捱了蛇牙錐一紮的人,鮮有能保住了xìng命的!

也就因為這蛇牙錐太過yīn狠惡毒,在不少走江湖的練家子眼睛裡,能用上這傢伙什的人物,身上也就多少帶了些許邪氣。久而久之,這蛇牙錐與使喚這蛇牙錐的練家子,也就全都被江湖上走著的練家子歸為了邪道,很有些不待見、也不招惹的意思。

可也有那心懷坦蕩的練家子,倒是開口說過句公道話——真要是心裡頭沒點慈悲心腸的,那蛇牙錐上套著的小圓筒,也就不會到逼急了眼生死相搏的時候才套上去!人家這是忍到忍無可忍,自然也就無須再忍!

能存著這麼份隱忍、坦蕩心思的人物,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就憑著人家伺候的玩意殺xìng重,這就把人歸到了邪道里頭,這不厚道!哪怕是說個打折扣的話,那最多也就是個亦正亦邪不是?

有了這麼兩路截然不同的說法,走江湖的練家子們雖然嘴上都不多話,可心裡頭卻還是把這蛇牙錐、還有使喚蛇牙錐的這些練家子,歸類到了敬而遠之的行列中。但凡在走江湖的時候見著了這類人物,能不招惹就別招惹!

說來也巧,在闖關東的路上撿了相有豹的相重行也從火正門裡一位老輩子人物手裡學了使喚這蛇牙錐的路數。瞧著相有豹那xìng子也是屬蔫豹子的,不招惹沒事,招惹了就是個不死不休,索xìng也就把這使喚蛇牙錐的路數教給了相有豹,順帶著還給相有豹親手打造了這麼一件傢什!

耳中聽著門栓被自己手裡的蛇牙錐輕輕撥弄下來的聲音,相有豹伸手從兜裡摸出了早備好的那塊黑布蒙在了臉上,猛地伸手推開了門扇,閃身進了院子,卻是飛快地翻手重新拴上了院門,順手拿著蛇牙錐狠狠在門栓上頭一紮,用個扎進了門栓裡的小圓筒別住了門栓。

穩穩當當地站在了門後,相有豹那隔著黑布悶吼出來的嗓音在夜裡聽著格外的沉悶:“屋裡相好的,冤家上門了,出來見見吧?!”

伴隨著相有豹那沉悶地低吼聲,原本還亮著燈的兩間屋子頓時熄滅了燈火。而在正屋的房頂上,一塊瓦片卻是閃電般地朝著相有豹砸了下來!

輕輕一擰身子,相有豹手裡的蛇牙錐朝上一揮,輕而易舉地便將那塊瓦片打了個粉碎。伴隨著那瓦片被打碎時的脆響,相有豹再次冷聲悶吼道:“甭打旁的主意了!外頭那幾個廢物點心,這會兒只怕都趁熱喝上孟婆湯了!屋裡相好的,有膽子拍花子,就沒膽子見人了不是?還得我讓人進去請?!”

嘩啦一聲,偏廂屋子的門扇猛地被拽了開來。一個黃銅臉盆從黑洞洞的屋子裡率先飛了出來,叮噹作響地摔在了院子裡。伴隨著那黃銅臉盆落地,從偏廂屋子裡猛地衝出來三個身量高矮不一的中年漢子,手裡頭也都握著根半長不斷的哨棒,才一出屋子就散開成個品字形站定,死死地盯住了相有豹!

黑暗之中,屋頂上也傳來了個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掌把子,撞見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一個人也敢來撞窯口!”

悄無聲息地,正屋的房門靜悄悄地敞開,穿著一身長衫、戴著頂禮帽的邵中元就像是個荒野中的野鬼一般,yīn沉著面孔站在門口低聲叫道:“那還等什麼?併肩子滅了他!”

第一百零四章 斬盡殺絕(下)

() 伴隨著邵中元那yīn惻惻的低喝聲,三個品字形站在相有豹面前拍花子的混混已經揮舞著手中那半長不斷的哨棒,劈頭蓋臉地朝著相有豹砸了下來。而在屋頂上,那望風瞭哨的混混也揭下了好幾塊瓦片,抽冷子朝著相有豹站著的地方砸了下來。

身子壓根不動,相有豹任由幾塊瓦片砸到了自己身邊的泥地上,眼睛卻是死死地盯住了那三條朝著自己腦袋上砸過來的哨棒,直到那三條哨棒眼瞅著就要砸到了自己的天靈蓋上,相有豹方才朝後退了半步,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那呼嘯而來的哨棒,手裡頭的蛇牙錐卻是反撩著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拍花子混混胳膊上紮了過去。

耳聽著那被自己手中蛇牙錐扎中的拍花子混混一聲悶哼,那條被扎斷了筋脈的胳膊也在瞬間軟塌塌地垂了下來,可那被扎中了胳膊上筋脈的拍花子混混卻是任由自己胳膊上鮮血狂噴、身子不退反進,手裡頭的哨棒也在瞬間分離成了兩截。其中一截長些的朝著旁邊飛了出去,而另一截握在那拍花子混混手中的哨棒,卻是驀然多出來足有二尺多長的鋒利刀刃!

無獨有偶,另外兩個一擊不中的拍花子混混也都甩掉了那哨棒其中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