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會出現抗命的狀況,聯盟軍攻佔杭州的把握還是比較大的。
考慮到沈沂山若是不肯配合起義,反而會將新軍準備起義的訊息告知浙江巡撫增韞,所以聯盟軍的談判代表是以振**的名義進入城內,表面上是單方面派人前來與嘉興守軍統制沈沂山進行談判,暫時不向沈沂山講明杭州新軍已與振**達成協議的事實,如果沈沂山答應與振**聯合,則再讓新軍的人加入談判。
但隨後的談判沒有取得滿意的效果,在談判桌上,沈沂山不但沒有接受振**勸降的建議,反而講明自己一定竭力支援清廷的決心,不過了解沈沂山的人都知道,此人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他並不在乎自己做誰的手下,而是誰更強大,誰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他就接受誰的領導,沈沂山和許多人有同樣的觀點,他認為李天成只不過是歷史上一個註定只是曇花一現的人物,接下來清zhèng fǔ平定了四川、湖南、廣東等地的sāo亂之後,必然會派重兵前來圍剿振**,到時李天成這個毛頭小子肯定頂不住強大的清兵的南北夾擊,無情地被鎮壓下去。
沈沂山根據自己對當前形勢的判斷,得出了清zhèng fǔ更加可靠的結論,所以斷然拒絕了談判代表的提議,不過沈沂山倒是沒有為難這些敵軍前來談判的人,反而盛情款待了他們,並且講明,只要振**不主動攻城,沈沂山的巡防隊絕不主動挑釁,這正是他為人處世的方式,誰都不得罪,這一點在振**南下之後,沈沂山沒有發一槍一炮就可以看出來,他根本沒有率軍與振**決一死戰的念頭,也沒有這個勇氣,只不過是想保住自己的實力和地位罷了,其它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次要的。
這種首鼠兩端的xìng格,與袁世凱的為人倒頗為相似,袁世凱曾經背叛了光緒帝而取得了慈禧的信任,升官發財,後來又背叛了清廷,奪取了辛亥革命成果,表明了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為自己獲取功名利益罷了,這種自私自利、因私忘公的本xìng,對於個人而言,是一種求生存的好手段,但對於國家民族而言,則是一個天大的禍害,中國近代歷史上出了大量的走狗漢jiān,就是被人xìng的過分自私和貪婪所害。
談判桌上沒有取得的成果,只好透過戰場上去爭取,聯盟軍很快便不得不選擇第二套方案,決定留下振**的四千人原地不動,牽制沈沂山,而振**兩外兩個團四千人和新軍的六個營三千人同時向杭州進發,兵分兩路,新軍的三千人將從杭州東北部覽橋附近入城,振**則準備從杭州西北部入城,雙方的目標直指位於城內的浙江巡撫衙門所在地,城內巡防隊計程車兵將以勸降為主,負隅頑抗的敵對分子則堅決予以打擊。
杭州城的覽橋和梅高橋地區原本是新軍的防地,正是準備起義的三千新軍原來的駐紮地,此時已無人防守,聯盟軍只需要對付城內幾個營的舊軍和巡撫衙門衛隊三千多人的兵力即可,若是對付沒有及時獲得支援,很難與南下的聯盟軍七千多人相抗衡,但戰場形勢變化莫測,聯盟軍也不敢怠慢,各種可能的情況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時間很快就到了1911年9月18rì這一天,天氣晴朗而幹略顯乾燥,此時離武昌起義只剩下二十幾天。
在杭州西部四十公里之外的臨安縣城內,一切都顯得十分平靜,大街小巷之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有一隊運輸布匹的五六輛馬車進入了城內,朝臨安縣衙附近的市場緩緩駛去,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身民夫的打扮,但他們入城之後,卻並沒有急著將布匹運送到市場內,而是在杭州城內溜達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急著做生意的樣子,而是眼珠子不時地四處打量著周圍的地形地貌,特別是對於臨安縣衙附近的大街小巷重點關注了一番,對於縣衙的各個出入口的詳細位置都弄得一清二楚。
同時在臨安城東部幾公里之外的青山鎮,有三名縣衙派來的衙役正在鎮上四處行走,他們是縣裡派來監管當地稅收的差人,而到了青山鎮臨石路上一家店鋪時,這三名衙役卻遇到了一些麻煩,他們此時正在處理當地一個米店老闆的抗稅事件。
一家叫做同和米店的店鋪門口此時聚集了一大群人,一個面板黝黑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米店門口,男子年紀在四十開外,身材短粗矮壯,身穿米sè長褂,他是這家米店的老闆,站在他身前的是那三名縣衙派來的衙役,米店老闆正在與一名三十出頭的衙役爭論著什麼,兩人講話的聲音越來越高,漸漸地把周圍做生意的店鋪老闆、夥計、顧客,和行人都吸引了過來,街道頓時被堵得嚴嚴實實,無法通行。
“他孃的這稅收一年比一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