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槍抵著他的腦袋,強迫他參加革命黨的。”薩鎮冰面sè微沉,露出為難之sè說道。
“振**此前派代表與我談過投誠的事,黎元洪也給我發了急電,讓我率隊起義,加入革命軍行列,去武昌接替他的位置,領導武昌民軍,將湖北都督這個燙手的山芋讓給我。但我料想他是擔心rì後革命不成,會承擔責任,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略微思忖之後,薩鎮冰繼續意味深長地嘆道。
“那大人您答應了沒有?”管帶聞言,眸中頓時一亮,他本人也是傾向革命的分子之一,希望薩鎮冰能領導他們起義,所以立即急切地詢問道。
“暫時還沒有答應任何一方,黎元洪沒這個膽子挑著這副重擔,想把這個包袱甩給我,我又怎麼能輕易下決心捲入這場混亂呢。但這幾rì以來,我rì思夜想,幾不能眠,想來想去,覺得我此時必須做出選擇了,終究還是不能置身於事外,全身而退。”
“清廷氣數已盡啦,現在的問題是,我究竟是要去接下黎元洪的這杆義旗,還是接受振**的勸降,我倒是有些旗鼓難下?”薩鎮冰繼續沉聲道。
“依屬下看來,此時我們可以立即宣佈起義,但究竟是跟在誰的旗幟下起義,我認為此時我們可以先宣佈dú lì起義,然後再根據形勢來判斷,誰的勢力最為強大我們就去支援誰。”管帶見薩鎮冰已毫無保留地表露了自己傾向於的起義的意圖,於是便也毫不掩蓋地提高了嗓門說道。
“現在看來,振**顯然要強於民軍,但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振**又何嘗不是從一支小規模地方武裝力量迅速壯大起來的,此時民軍雖然弱小,但難保rì後也會像振**一樣,一飛沖天,迅速擴張起來。所以我的傾向還是去湖北宣佈與黎元洪聯手比較合適,畢竟他是我薩鎮冰的學生,這一層關係我不得不顧,否則我這個老師rì後與學生們見了面,他們要戳我的脊樑骨的。”
“但他的那個都督位置,我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中國人偏信明哲保身之說,此時風雲動盪過於激烈,一不小心,就會死在風口浪尖之中,我還是低調一些為好,不要去做那容易被槍打死的出頭鳥。”薩鎮冰隨後又略有所思地徐徐道。
“既然大人有了打算,那我們此時就強行闖過江yīn長江段,進入內流河段,在漢口靠岸,然後宣佈支援黎元洪的起義軍不就得了。”管帶立即附和道。
“嗯,此時看來也只好如此了,不能再搖擺不定,該為我自己和弟兄們選擇一條路了!”
“轟!轟!”
正在薩鎮冰站在船頭上用望遠鏡遙望遠方時,一里之外的江面上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只見一艘兩百噸左右的老舊民船突然在江中心位置發生爆炸,激起了巨大的水柱,高高躍起江面十數米高,氣勢驚人,民船立即翻沉到了江面下,那爆炸聲頓時如重錘般砸到了薩鎮冰的心間,使得他額頭上的青筋驟然繃緊了起來。
“江面上的船隻請注意,江面上的船隻請注意,我們是振**的演習人員,振**已在長江水道佈下了密集的反艦水雷,此時正在舉行演習活動,你們剛才看到的便是振**的一艘耙船被水雷炸沉的情形,請所有還在江面上航行的船隻立即停航,就地靠岸,不得繼續活動,否則後果自負!”這時江面上的一艘民船上突然有人拿著大喇叭朝薩鎮冰率領的艦隊方向,用揚聲器大聲喊話起來。
“大人,李天成果然佈下了埋伏,我們是否強行衝過去,可以先派幾艘小艇上去排雷試試,看看他們到底是否在虛張聲勢!”管帶也被這一聲雷鳴驚得猛地一怔,隨後便回過神來轉頭望著薩鎮冰徵詢道。
“本來我還在猶豫,到底是去幫黎元洪,還是去見李天成,此時看來已無必要,振**在江yīn段用水雷封鎖了江面,此時肯定在長江口內佈置了水雷,封鎖我們的退路,等我們的把水雷排完,我們的軍艦也會全部變成炮灰了,來不及了!”薩鎮冰長吁了一口氣,喟然嘆道,此時心中卻突然變得輕鬆了起來,似乎有一件久久懸而未決的心事終於落地一般的快感。
薩鎮冰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他始終相信振**這樣一支勁旅,肯定會擁有與眾不同的軍事手段,而且此時江面上卻看不到有漂浮的水雷,說明對方佈置的水雷是埋伏在水面之下的錨雷,或是沉在水底的沉雷,這兩種水雷都隱蔽在水底,沒有先進的排雷設施根本無法清除,而排除水雷對於清兵艦隊而言,卻不是他們的強項,所以當薩鎮冰見到剛才的爆炸場景之後,便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也明白了對方的唱的只是假空城計,城內另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