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噩夢還沒有結束,納蘭天闕臉上的笑更加的燦爛:“本宮猜想,安南國的大臣們,家中主母大都年邁,信奉佛教。若依聆風郡主所言,”他抬頭,環顧了周圍一圈的大臣,略顯遺憾的點點頭,繼續道,“恐怕現在宣武門已經裝不下了。”
“咕咚、咕咚”,此話一出,在場大多官員霎時間白了臉,有幾個甚至直接從軟凳上滾了下來。
楚王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暗罵自己女兒不長眼,這兩尊神是能得罪的麼?眼見著還能透過點姻親沾親帶故,現在人家一口一個楚王妃,連姑姑也不叫了,還連帶著得罪了朝堂一大半官員。
楚欣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她神色慌亂的到處張望,看見了楚靜,面色一喜,就欲把責任推給楚靜。
楚王自然是明白她想要做什麼,但他怎會讓楚欣說出口?自己一共就兩個女兒,眼見著已經毀了一個了,另一個千萬不能出差錯。眼神一撇自己身邊的護衛,欲把楚欣制住拖下去。
不過,帝朝雲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她輕輕一笑,銀色的眸子注視楚欣,那般魅惑,那般纏綿,有如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將人拖入無底深淵……
“啪!”楚欣一個噌身,抓起她拿來的酒杯直準準的向楚靜摔去,破口大罵,“楚靜你個賤人,你叫我來說這番話,害我闖了禍,還讓我用毒酒潑人毀容!你害我!去死吧你!”
楚靜始料未及,看到酒杯直直飛來,伸手就用袖擺擋在臉前,酒一瞬間傾灑在袖擺上,“刺啦”一聲,袖擺竟然被腐蝕出了一個大洞,甚至手臂上都被腐蝕出了斑斑焦痕。
這要是撲在臉上……
嘶——官員大臣立刻露出不敢想象的畫面。
那邊楚欣還沒完,一腳掀翻了帝朝雲的桌子,就準備撲身上來,這次不是瞄準的帝朝雲,而是朝雲身邊的醉墨,看樣子是為了報上午醉墨的一扇之仇。
醉墨與泠鳶兩人只向前一步,架起了楚欣,泠鳶反手剪住她,醉墨揚起手,狠狠地給了楚欣一巴……掌,直接把楚欣扇到在地上。
眾人直接被這唱戲似的一幕幕給直接弄傻了,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楚欣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裡面還和著兩顆牙。她張開鮮血淋漓的嘴巴大笑,彷彿神智已經癲狂:“哈哈哈哈,你們這兩個賤婢,本郡主打你們是你們的福氣,竟然敢打我!你們區區兩個賤婢居然敢打我!來人啊!還不快點把這兩個以下犯上的賤婢給我殺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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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郡主添香
安南國君居高位,從沒見過這麼混亂的場面,臉色隱隱發青,神色千迴百轉,也不知道是在氣楚王一脈的猖狂,還是在氣帝朝雲的完全不給他顏面。
下席的禮部官員叫苦不迭,這事兒本來他最有發言權,傾城公主的侍女毆打當朝郡主,確實其罪當誅。可他也得有膽兒說才行啊,傾城公主深受百姓愛戴,又受北封國君寵愛,若是說錯了話,他可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嗎?
楚王神色晦暗莫名,就算成為了一枚棄子,那也終究是自己女兒,自己女兒被當眾打了,自己顏面何存!霎時眸光一轉,自己反正已經算是把帝朝雲得罪慘了,倘若就勢剪掉朝雲的庇護,殺掉那兩個武藝高強的侍女,在她回驛館途中再將她殺掉,引起北封安南的戰爭,再想辦法將自己女兒嫁給朝陽太子,奪位登基豈不是信手拈來?
思及此,他神色一轉,立刻義正言辭道:“公主殿下,您的婢女毆打我女兒,卻是於理不合。公主殿下曉以天下大義,自然知道禮法不可廢,還請殿下將您的兩個侍女交由我兒處置。”
大殿內一片寂然,眾人都以為楚王是出來息事寧人的,不料他是如此的不知輕重,竟然敢出來討要說法!
交給你女兒處置!交給你女兒處置還能有活法嗎?
帝朝雲輕輕一笑,喃喃道:“當真是人善被人欺呀。”
她身後的四大婢女聽到這話,齊齊的抖了一抖。
只是片刻,帝朝雲便欣然起身,不理會楚王,只是淡然對上方的安南國君道:“陛下,此行匆忙,朝雲有錯,竟然忘記了向陛下介紹幾位重要人物。”
她淡淡轉身,道:“還不快去見過陛下。”
她身後的四大婢女輕輕福了身子,答道,“是。”便從容踏步,向大殿中央走去,齊齊的向安南國君行禮,沉著開口道:
“北封鎮遠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