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三個月之前要避著些,只給欣意院的下人們做身紅衣裳就行了,等過了三個月再通知親友吧。”
慶親王爺有點兒失望,依著他,自是要擺酒請戲大肆慶祝一番才好。慶親王妃看出慶親王爺的心意,便淡淡問道:“天賜媳婦有了喜,王爺可否打算放了柳姨娘?”
慶親王爺臉上的笑容凝滯了,一想到柳側妃,慶親王爺的火氣便直往上撞,他立刻拉長了臉說道:“門都沒有,這是兩回事。”
慶親王妃沒有說什麼,只端著茶杯吃了一口,然後輕輕的放了下來。慶親王爺當然知道這是端茶送客之意,他的歡喜之情立時被沖淡了,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他這一冷靜,便想起了剛才趙天賜那光滑溜溜的下巴。身為曾經的皇上,慶親王爺當然知道什麼人才不長鬍子,那就是宮中的太監。太監,這兩個字一跳入慶親王爺的腦中,他便激靈靈的哆嗦一下。慶親王爺立刻說了一句:“本王還有事。”然後拔腿便走,倒讓慶親王妃很是納悶了一下。
慶親王爺去了書房,將暗衛喚出,命他們去將趙天賜這一年以來的脈案盡數找來。暗衛去後不久便回來稟報,說是大公子自從年上開始,就沒有在太醫院備案的脈案,能找到的最後一份,是過年之前小華太醫給趙天賜診脈之下歸檔的脈案。
慶親王爺仔細的將小華太醫歸檔的脈案看了數次,他的臉色異常陰沉,立刻命人拿著他的貼子去請小華太醫。
小華太醫接到慶親王爺的貼子,不由大為驚詫,前日他才給慶親王爺診的脈,慶親王爺的病已經全好了,而且因為這段時間調理的好,慶親王爺的身體還比從前強健了許多,怎麼又要請他過府診脈了。
小華太醫帶著疑惑到了慶親王府,孟海將小華太醫請到慶親王爺的書房。小華太醫進門一看,只見慶親王爺沒有一絲病容,小華太醫心中就更加疑惑了。
慶親王爺命下人們都退下,開門見山的問道:“華醫政,犬子天賜的身體狀況如何?”
小華太醫心裡明白了,他沉聲道:“本來事關病人隱私,下官不當多說什麼,可是王爺是大公子的父親,您有權利知道他的身體情況,不瞞王爺說,大公子已非男子之身。”
慶親王爺身子一震,瞪著小華太醫顫聲說道:“你……你說什麼?”
小華太醫平靜的陳述道:“大公子房事無節陽精耗盡,非但不能有子嗣,就連做個正常男人都已經不可能了。”
慶親王撐著桌案探身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華太醫算了算,對慶親王爺說道:“依下官推斷,最遲在二月之間,若是大公子未遵醫囑杜絕房事,只怕還會更早,在下官診脈過後,大公子但凡有一次房事,便從此廢了。”
慶親王爺臉色陡然變的鐵青,額上青筋高高暴起,小華太醫卻又說道:“下官第一次給大公子診脈,便發現他胎裡受損,於房事之上無法節制,註定難有子嗣。”這一點,小華太醫上回給趙天賜診過脈以後細細的推敲了,才得出的結論,他原本對誰都沒有說,若非為了趙天朗和青瑤,小華太醫是不打算說出來的。
慶親王爺對著那有關浮生一夢的解釋細細一想,便什麼都明白了。此時他已經說不出自己心中是個什麼滋味,但他心裡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立刻將這件事情說給那柳賤人聽,看她乾的好事,害了他,也害了她的親生兒子
“多謝華醫政如實相告。”慶親王爺站起來向小華太醫躬身行了一禮,小華太醫忙閃到一旁避過,他對慶親王爺說道:“王爺放心,下官出了書房,便什麼都不記得。”
小華太醫的醫德人品都是極硬的,慶親王爺得了他的承諾便能放下心來,只喊來趙天朗讓他好好送小華太醫出府,然後便又叫來暗衛,如是這般的吩咐了下去,暗衛立刻辦差去了。
這日晚間,孫嬤嬤捧著一碗鮮魚羹來到秦桑的身邊,秦桑此時完全沒有害喜,胃口好的很,便將魚羹一口氣全都吃光了,還有些個意猶未盡的意思。孫嬤嬤瞧著直笑道:“大夫人您果然有福氣,不害喜,胃口還這麼好,您懷的一定是個小公子。”
秦桑將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澀澀的笑了。
入夜之後,秦桑早早睡下,到了夜半之時,秦桑的肚子便絞痛起來,疼的她滿床打滾,趙天賜嚇壞了,忙起來點了燈拿到床邊,這一看,可把趙天賜嚇著了,只見秦桑腰部以下的床褥上到處都是鮮血,看上去好不駭人。趙天賜自來也沒遇到過這種情形,頓時嚇傻,站在床邊一動都不能動。秦桑疼的臉都變了形,恨聲罵道:“你是死人啊,還不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