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幾千年前的古蜀國不但有了紫銅,而且冶煉技術還如此之高而且,從這顏色上看,這純度怕是比我那個年代還要高出許多呢!
我的眼睛盯在這書冊上面,移都移不開了,就象看著一件稀世的珍寶。
眼前,那一張張的紫銅薄片摞成一摞,左側打了兩個孔,用兩個紫銅環環住固定成冊,薄片上陰刻了滿滿一頁的文字。
我翻開一頁,那薄片極為柔韌,竟然能夠彎曲!而凹下去的陰刻在背面就變成了凸出頁面的陽,每頁都是如此。
薄片的邊緣極為滑,手指觸控上去,完全沒有毛糙感。
這工藝,這材料,簡直就是巧奪天工啊!
我輕撫書頁,愛不釋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勉強把視線移開,結果正對上蘭巴熱情洋溢的眼睛,“我就知道您會喜歡。”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誠實的點了頭。
看來,這蘭巴比蜀王聰明多了,知道投其所好。
我一指書冊,“請。”
蘭巴微笑著要去拿起書冊念給我聽,被我一手按住制止了。“就放在上面一個字一個字的指給我念。”
蘭巴有些不解和錯愕,但也沒放在心上,便按我說的做了。
將近半尺厚的書冊整整唸了近一個時辰。我不錯眼的盯著那一個個陌生的文字,將它們一一記在心裡。
原來這是一部蜀國的法典,法典的內容相當的完備、詳盡,從訴訟程式到處罰細則規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連偷盜定罪的量刑標準都囊括其中。
蘭巴不停歇地念了這麼長時間,嗓子都有點啞了。我倒了碗茶給他,他幾口就給喝光了。我又給他倒了一碗,他又喝了幾口,這才緩口氣,道:“法師,這律法是最難掌握的,您這一氣兒聽了這麼多,肯定消化不了,您要是趕興趣,回頭我再一條一條講給您聽。”
我好笑道:“謝謝你,不必了。”
“啊什,什麼”
蘭巴驚訝地把正往嘴邊送的茶碗頓在了半空,“法師,是我剛才沒念好您不滿意嗎那我再從有頭給您念。”
他放下茶碗就去夠書,我忙搶先將手按在書上,道:“不,你念的很好,只是不需要了。”
他不解地看著我,我笑著解釋:“我已經都記住了,所以不需要了。”
蘭巴因吃驚而目瞪口呆,大聲嚷了起來,“我不信,這怎麼可能”
我把手拿開,指了指書冊,道:“你可以隨便試。”
他一把將書拿起,問我:“盜法第三條第一款是什麼”
我張口便來,“偷盜財物價值達到銅貝者,罰為失主家做一月苦役。”
蘭巴又翻了幾頁,問了幾個條款,均被我一字不漏地答對。
“這怎麼可能我就不信,這還考不住您了”
蘭巴翻到一頁停下,問我:“第十五頁第一行,第六個字是什麼”
“割鼻的割。”
答對了,蘭巴拿著書,一時不知要怎樣才能考住我,突然把書往案上一放,隨便翻了一頁,指著其中一個字,瞪圓了眼珠子問我,“這個字念什麼”
我瞟了一眼那個字,對著他那張因糾結著不甘可又不得不服的臉,不慌不忙道:“殺頭的殺字。”
蘭巴徹底折服了,抱著書癟癟著嘴看著我,一時無語。我則好笑地回望著他。
“幹什麼呢這是深情對視啊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你們倆的感情怎麼就揹著我噌噌見長啊”
吉利巴爾這時從外面踱步進來,陰陽怪氣地問。
蘭巴“啊”的一聲,把書冊往旁邊一丟,瞅著吉利巴爾眼淚都快下來了,“兄弟,我想哭!”
吉利巴爾忙快步走了過來,坐到一旁,緊張地問道:“別啊,怎麼了這是”
蘭巴可惟兮兮地瞅著他,悲悽道:“兄弟呀,我的自信完全被法師給碾壓了!
想我蘭巴雖然不算是有大智慧,但也一向自視甚高,自認為比一般人還是要聰明一些的。可法師他,我把這厚厚的法典就給他讀了一遍,他就記得一字不差,連字都認得了。
你說,你我這樣的人跟法師一比,跟豬狗有什麼區別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說著眼睛就真的溼潤了。
吉利巴爾一聽,立馬就急眼了,“誒你怎麼說話呢誰跟豬狗一樣啊你活著沒意思是你的事,可別把我扯進去啊!我活得還挺有滋味的呢!”
第二百零一章 警告
吉利巴爾說著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