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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茂,而且層次分明。

我數了一下,上上下下大概有五個層次之多。

參天的大樹遮天蔽日,只有井口上方露了那麼一小塊天空。很多樹幹上垂下一條條絲絛一樣的東西扎進泥土裡,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氣根?

這些樹的樹幹上幾乎都覆著一層絨絨乎乎綠色的絨毛樣的外衣,看起來嫩嫩的,很是可人。纏繞其上的藤蘿更是比比皆是,簡直都可以在上面盪鞦韆了。

一人來高的木本蕨類和大葉草本植物到處都是,而地上滿眼都是綠色的地衣苔蘚,腳下處處溼滑,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否則,保不準哪一下就會摔個四腳朝天,滾下山去了。

我閉目凝神去搜尋彌散在空氣中離和燭龍的資訊,可遺憾的是方圓百里,竟一點線索也沒有。

睜開眼,嘆了口氣,看來,一切只能隨緣了。

信步下山而去,沒走多遠,耳中就傳來嗚嗷嗷的喊叫和撥動枝葉的沙沙聲。我歙動耳廓,在紛雜的聲音中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屬於剛剛跑掉的那個男人的。

看來他不是被我嚇跑的,而是去找人了。找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要來對付我嗎?對付我,不是應該採用伏擊的方式嗎?這樣大張旗鼓,又喊又叫的,豈不是打草驚蛇嗎?

我決定乾脆躲起來,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打定主意,就近選了棵大樹,跳了上去,隱蔽好。樹幹上附滿了絨絨綠衣,看起來漂亮,踩上去卻非常的滑。若不是我將身量放得極輕,估計即便跳上去,也會來個倒栽蔥,摔個嘴啃泥。

很快就有十幾人映入了眼簾,他們的裝扮都差不多。那個帶路的男人比比劃劃的走在最前面,領著眾人來到井口。眾人往井下看了一會兒,回頭跟他哇拉拉的說著什麼。那男人就有些急,東張西望地尋找起來。

不用說,是在找我呢。

被帶來的人中有個人嘴裡不知說了什麼,然後還上前推了他一把,眾人跟著大笑起來。估計是以為他眼花了,或者白日做夢睡糊塗了吧?

男人被笑得有些急,心跳加速,棕黑色的面板上泛起了一抹暗紅,急赤白臉地跟眾人解釋著,可引來的是更大聲的鬨笑。男人氣得直跺腳,卻又無計可施。

現在人生地不熟的,與他們接觸一下,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兒,我打了聲呼哨,所有人都抬頭向我這裡仰望過來。

我看到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是十分震驚的樣子,或許對他們來說,有人能站在十多丈高的樹上是件很震撼的事吧。

我在眾人的矚目下從樹上輕輕躍下,那十幾個人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我。我穩穩地落地後,一甩袍袖大氣不喘,鎮定地看著他們。

我得承認,當時實在是有點耍帥扮酷的嫌疑。事實證明,效果還是不錯的。那些人象被點了定身穴一樣,抻著脖子,瞪著眼,都看傻了。

突然其中一個象猛醒了似的,撲地而跪,其他人也跟著一起跪下,不停地磕頭,誠惶誠恐。

我靜靜地站在那裡,受著眾人的膜拜,大概明白了,估計他們是把我當成了神明。一時心急,便脫口而出:“都起來吧。”

他們愣愣地抬頭看著我,沒聽懂。我一抬袍袖,做了個起的手勢,這回他們看懂了,都惶恐而又難抑興奮地站了起來。

那個最先發現我的男人許是因為他是發現我的第一人的原故,明顯比別人更興奮一些,走到我面前,哇拉哇拉的說了一大堆。

太複雜了,我看著他的眼睛和麵部表情,此時完全沒辦法弄懂他的意思了,我一急,便本能的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頓時,各種各樣的畫面一窩蜂的湧入我的腦海。

我看到一家人,有父親、母親、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圍坐在爐火旁,在烤玉米吃;看到一群人圍著篝火連蹦帶跳的歡慶豐收;看到男人們集體圍獵兇猛的豹子;看到祭司在高高的祭壇上挖了俘虜的還在跳動的血淋淋的心臟祭祀神靈;看到盛裝打扮的少女被人推下井裡,祭祀雨神恰克;看到額上用一根絲帶將頭髮勒住的一個黑髮披肩、腰肢纖細的美麗少女回眸一笑。這少女是誰?是這個男人喜歡的女人嗎?

……畫面很多,在眼前飛快閃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帕卡爾。並以他的視角,與他一起從襁褓中咿呀學語,到成長為武士,看遍了他整個的成長過程,也學會了他所會的一切。

時間是相對的,在我,這一過程似乎是漫長的,我相當於經歷了他的一生,而當我睜開眼時,我知道,對在場的每個人來說,這只是眨眼間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