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梅林,衝進竹海,不過片刻時間,妹華華和高姜姬交手絕不會超過十個回合。
她是怎麼被打成這一付模樣的?
那麼高姜姬呢?會是好一些呢?還是更壞?
還是……
現在在場的都是男子,誰也不知道該怎樣動手幫助她,都只能向她投以問詢而帶著同情的目光。
“楚河卒大哥,你,過來。”
“哎!”楚河卒連忙趨近“請為我解下標袋。”
妹華華的手,連自己身上的標袋都解不下來啦?
大家向煙霧瀰漫的楊梅林子那邊望去……
“沒有關係,我的雙臂只不過一時脫力,她高姜姬也比我好不到那兒去。一時她們還不會追過來……
楚大哥,請從標袋中拿出我的黑撥風,搭在那個樹枝上。”
雖然這兒已經搭起了臨時更衣室,大家還是都把身子背了過去──
“戰鷂小弟,請過來,幫我一手。”
“哦,哦……”
戰鷂的臉上掠過了一絲不知所措的神sè,但還是連忙繞到黑披風的後面去了。
被俘的七人中戰鷂年紀最小,但也只不過比妹華華小月不小年。同年二十一,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請他幫助了。
歐龍家族走到了最後的關頭,最沉重的擔子,卻由一個少年女子挑著。
楚河卒雙拳狠狠地擊向自己的太陽穴。長聲一嘆“我們算什麼男子漢哪?”他抱著自己的頭,蹲了下去。
大家都低下了頭──誰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妹華華從來就是歐龍家族裡舉足輕重的人物。所有的武士對她只有敬佩、尊重。
可是今天她竟然落到無力衣換棠的地步,戰鷂低頭垂手地立在她的面前,只說了句:“華護衛,我……來了。”下面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比我,小對嗎?”
“……呃!”
“你知道歐龍家族已經是命懸遊絲了,是嗎?”
“是。”
“你我深受族恩,要誓死挽救歐龍家族,對嗎?”
“對。”
“你,跪下!”妹華華的這三個字象冰一樣冷,象鐵一樣硬。
戰鷂愣了一下,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妹華華要他跪下,但他跪下了。
“你,用你的良心對天說:你是不是敬愛我?”
“戰鷂用良心對天說。敬愛華護衛。”
“你願意做我的兄弟嗎?”
現在明白了,戰鷂連忙一轉身子對著妹華華叩下頭去:“華兄請受小弟一拜。”
妹華華笑了,驚鴻落雁的一笑,她鐵青的臉泛上一層紅雲:“起來吧,現在你可以為我換衣服,療傷了……”
說完這話,臉上的紅雲象著了火一樣的又豔又亮。
哎!一個女兒家臨戰浴血,有多難?
現妹華華又英姿勃勃地面對大家了。
一身薄而有彈xìng的黑衣,緊緊地裹住她健挺美麗的富有女xìng特徵的身體。一片片只有姆指大的金甲沒有什麼規則地嵌在黑衣上,閃著耀眼的光芒。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已經恢復制動了。
戰鷂正收拾著,把原來的那一套山民女兒家的血傷壘壘的衣服埋在一棵竹下;接著又把黑披風收了下來,裝進她的標袋,象侍侯主子一樣,恭恭敬敬地給妹華華繫好標袋。
楚河卒不無憂憂地問:“他們還會追過來嗎?”
“是的。”妹華華指著楊梅林子裡的煙霧說:“不過這重煙霧可以詐她一兩刻的辰光。高姜姬號稱‘五毒仙姬’,貫於用毒;越是貫於用毒的人越怕毒,對於毒跡毒象也特別敏感。但,她熟知的五毒是蛇、蠍、蜈蚣、蜘蛛、蟾蜍、是動物毒。“她對戰鷂說:”剛才對付你的兩名無情鉤手,可能就是她的毒弟子,使的是蠍毒。其實有些植物毒也十分可怕,絕不省油。”
楚河卒道:“白骨頭花的花毒就很了得,只怕那個綠衣很難撿回命來啦。”
妹華華道:“不!五毒仙姬不會沾不了區區白骨頭花的。”
黥布子英道:“那她怎麼會辨不清這煙霧是否有毒?”
妹華華一嘆道:“那是謹慎而已。快走吧,也許她馬上就要追上來啦。”
戰鷂:“你們跟我來。”他一揮手,就往西北方向斜插而去。
“慢!”妹華華叫道:“走正北!”
戰鷂一驚答道:“我問過山民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