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秀的繼承人,就是因為親秀被安芸國虎大敗,嫡子秀義戰死之故。
“但是很可能會錯過關鍵的決戰。”
“那要看主公希望達到什麼目的了……也許錯過也沒關係吧”
“目的麼?”我想了想,“安芸家要削弱,但不能滅絕。最重要的,要趁著長宗我部家出征的軍勢沒有緩過氣時,就迅速包圍岡豐城,讓他們沒有從容調整的機會。”
“兄長還真是……”對於我的貪心,秀景很無語。
“主公就這麼確信,長宗我部家會取得決戰的勝利?”蜂須賀正勝奇怪的問道。
“那是當然,”我很肯定的回答,“長宗我部家有三千常備軍勢,一領具足制度下的足輕雖然戰力不如,但是相互之間還是有一定的默契和配合,召集起來也非常方便。”
“倒是和我們以前的預備差不多……”蜂須賀正勝沉吟著。
“武備和戰力不可能比得上。”秀景道。他在京都見識過長宗我部家的足輕。
“對了,就是七月”我忽然拍著地圖說,倒是讓三人吃了一驚。
“主公的意思是,長宗我部家也會利用農時出兵?”蜂須賀正勝明白了。
“元親是聰明人。”我簡單的說。
“臣下也同意七月份出兵,”巖松經定贊同道,卻是從另一個角度考慮事情。他指著地圖上的室戶岬:“據臣下所知,每年差不多八月份的時候,這裡都會有強風經過,於行船是非常不利的。”
巖松經定的提醒,讓我差點冒出了冷汗。怎麼能忽略這個事情?在室戶岬這一帶,每年公曆九月中下旬都有強風過境,在現代建有專門記錄颱風的測候所。其中1961年9月的那場大臺風,可是連風速計都吹壞了的。
這要是忽略了這件事情,然後被“神風”給幹掉,那該有多冤枉
而公曆的九月,如果換算成這時代用的宣明歷,大概就是八月份的時候,或者是閏七月的下旬……幸好今年閏的是五月,進入八月時,差不多是到了九月上旬的樣子。
“就七月十日出陣吧趕在八月份之前返回。”
……,……
事實證明,長宗我部元親的動作,和我們的猜測不謀而合。
七月七日,晴,長宗我部元親從岡豐城出陣,領常備兵三千和一領具足足輕四千三百,分成兩路沿內陸山道和海邊向安芸城進軍。領兵大將分別是元親和他的弟弟香宗我部彌七郎親泰,而吉良城的吉良親貞則順延東向,率本部進駐岡豐城。
得到服部正成傳來的訊息,已經是七月九日了。幸好我們早已決策,遂以二見光成留守,聯絡雜賀眾按計劃出兵,於十三日下午越過室戶岬,當晚進入土佐灣。
土佐灣說是灣,倒不如叫做灘更確切一些。從室戶岬直到四國島最南端的足摺崎,之間的那段弧線外海域,全部屬於土佐灣地帶,幾乎佔了四國島太平洋海岸線的三分之二。這段海岸屬於大陸架,與海邊的香長平野、高知平野及中村平野相接,地勢十分平緩。我們隨便找了一段海岸泊船,渡過了返回土佐國的第一夜。
次日重新起航,行至中午,迎面遇見了另一支成規模的船隊。
巖松經定以南蠻千里鏡仔細觀察了片刻,嘆著氣道:“是池家水軍……”
其實這大致都能猜到。如今長宗我部家隱隱有統一土佐之勢,能夠在土佐灣活動的,除了臣屬於長宗我部家的池家鋪戶水軍外還能有誰?然而,池家畢竟是巖松經定的舊主,當日他之所以離開,乃是因為惡了長宗我部家,所以不願連累池賴和,並非是有什麼怨恨。
“既然和長宗我部家敵對,就肯定有這麼一天……準備戰鬥吧”我安慰了一句,向巖松經定下達命令。
“主公,請等等”巖松經定忽然勸諫道。
蜂須賀正勝皺起了眉頭:“經定,不能因為私交而耽誤了主公的大事啊”
“理當如此,”巖松經定點了點頭,“但是,池家水軍並沒有多少戰力,一般只承擔運輸和補給的任務。以我軍的這番聲勢,應該可以迫降他們,不必兵戎相見。”
“那當然最好了。只是,能拿的準嗎?”秀景問道。顯然,他也不希望和池賴和開戰,那是他的親表兄。
巖松經定認真的點了點頭,把目光望向我。
我舉著千里鏡望去,池家水軍中果然有不少是運輸用的荷船,而且吃水很深,正符合巖松經定的判斷。他們大概也發現了我方,隱隱有些慌亂的跡象。
“就按照你說